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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下午送林羽的时候见到了姜凡和薛珅，他们两个……平时不操心的人都开始变得操心了，以前就操心的人现在变得更操心。”
张涛倍感无奈，不仅如此，难对付的程度也上升了几个量级。
李想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息中的关键词，追问道：“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我只听你提起林羽去了北大那边，但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
张涛叹了声气，把事情经过、前因后果，连带着清北两校此时的处境跟李想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当然——隐去了所有不应对任何人提起的部分。
“从你描述的情形来看，北大目前的形势不太乐观……薛珅恐怕要辛苦了。”
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两人分析起如今的局势来。
张涛索性半躺在李想床上：“姜凡怀疑北大在杭州的人手也不够了，他们行事有点太低调。”
“薛珅的能力很出众，幸亏不用跟他当竞争对手，只是想想都会头痛。
他们今年的主战场在温州和宁波，他既然留在了这边，多半是因为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无法抽身。”
李想侧了侧身，给张涛腾出些位置，“说不定他已经可以在杭州地区独挑大梁了，不过北大今年的劣势在于组织和管理比较松散、混乱，能不能带得动不是他一人说了算的。”
“虽然现在谈这些还未时尚早，但是……李想，你觉得谁的胜算更大？”
张涛尽可能地让自己的提问不包含任何私心。
“说不定会打成平手，又是同分。”
李想并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只当是再平常不过的闲聊，“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清华吧。
大概率和往年一样，两校分数线相差不超过一分……你觉得呢，谁会赢？”
“很难说，还是平局比较好吧……皆大欢喜。”
他却比谁都明白，真心不可欺骗，灵魂无法分割——这是一场注定不能达成和解的战争。
chapter10
出梅第一日，杭州市区的气温骤升至三十八摄氏度，高中的体育馆内却同时挤进了上千名前来咨询志愿填报的学生和家长。
中央空调年久失修，设备老化得厉害，制冷效果本就谈不上有多好，在摩肩接踵和人头攒动中更显得聊胜于无。
张涛强打起精神，对摊位前聚集起来的考生家长们详细讲解着宣传手册的内容。
他和李想昨晚聊到凌晨才睡，具体时间已不可考。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着的，醒来时甚至还躺在李想的床上。
李想睡得比他更晚，醒得却比他还早——他的好室友在他沉沉睡去后跟他换了床，下楼吃过早餐后还帮他带了一份回来。
只可惜他暂时无福消受李想的好意，乘车来会场的路上没胃口，也不方便吃东西，到达之后又忙着布置摊位、答疑解惑，连停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在高温、困倦、饥饿的三重折磨之下，张涛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被搅成了一团浆糊，口中对专业条理清晰、头头是道的介绍全凭借肌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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