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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
时彧欲言又止。
等了半晌，也听不到后半句，她忍不住转头问道：“什么？”
要不我们别和离了吧。
他在心底一字一句说。
可一切还未尘埃落定，即使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剩下那一分可能的危险，他也不想带给她。
“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急了。
“要不，今晚我们出去吃吧。”
他故作轻松道，“风骨楼的菜，做得很不错。”
就这？
她无语扶额。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呢，看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八成是不会有什么事。
“你们去吧，我店里还有些活要赶。”
乐知许，他想道，你再等等我。
店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乐知许认出，这位秦夫人，几日前来过，选了店里用来展示的一件深衣，因为是展示品，按照她的尺寸改好了之后，还小小地打了折。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这件衣裳我穿过，便不能退了。”
秦夫人语气算不得友好，“当时是被你们七嘴八舌劝说，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花万钱买下这衣裳，回家之后我越想越不对，你们不会是下了什么迷人心智的蛊吧！”
向昭君听了一惊，“秦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如今长安城和五陵邑内，邪祟之说正盛行，听说就连皇帝都找了法师，扮作方相，作法师驱邪。
任何东西沾了邪祟，人们都避而远之，厉害程度堪比瘟疫。
“是不是乱说，还不一定呢。”
秦夫人哼了一声，抱臂道，“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给我退了，不然传扬出去，你们这生意也是不用再做了！”
向昭君好言相劝，“秦夫人，将心比心，谁也不会想要买到别人穿过的衣裳”
秦夫人不以为然，冷声打断道：“那你们可以不再拿出去卖啊，剪了不就得了？”
杨媛在一旁听了，急得直跺脚。
再怎么说也是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心血，客人要退货，心里本就不好受，要是就这么剪了，那些名贵的布料和丝线的本钱，可就真的打水漂了。
想着自己没能帮店里赚多少钱，这下又要亏掉不少，杨媛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乐知许拍拍小女娘以示安慰。
她上前，扯起那件深衣，抖了抖，“秦夫人，您这件，不但穿过，还下过水，我们店里是不可能给您退的。”
有些女人，对比自己美貌的同类，天生就带着些敌意的。
秦夫人就是这样的人。
盯着乐知许看了好一会儿，从五官到头发丝，挨个地方看了个遍，实在没找出什么可挑剔的地方，秦夫人这才把头扭向一边，翻了个白眼，“你又是哪位？”
“我们三个合开的铺子，每个人都是掌柜。”
乐知许耐着性子说道，“您当初能相中这件衣裳，定是有原因的，人的眼光和喜好会随着时间推移发生变化，这都很正常，您若是暂时穿腻了，不如先将这件收起来，来年春天再拿出来穿，没准会给您惊喜也说不定。”
“哦！”
秦夫人阴阳怪气，“我花了一万钱，就是为了买回来，收到柜子里吃灰的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们也别多费口舌了，赶紧退了，我还有别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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