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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瞪眼。
“艺术，这叫艺术。”
朱厚照争辩。
“快别艺术了……”
李浩捂着胸口道，“快收了神通，我这还没喝药就反胃了。”
朱厚照：“……”
…饭后，朱厚照回了酒楼，李雪儿则是着人采购药材去了。
爷孙如往常一般，在檐下晒着太阳，话着家常。
阳春三月，气温渐渐回暖，午后晒太阳，简直不要太享受……“青爷，你这次的行为，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一下资本成长的速度，并不能遏制其发展。”
李浩说道，“甚至你都无法改动它的前进轨迹。”
“你以为它的特性是什么？”
“不断地扩张，最后在不断扩张之下土崩瓦解。”
李浩道，“不过，在不断扩张中土崩瓦解……要很久很久很久了。”
李青缓缓点头，沉吟道：“你可有解决之法，亦或说……抑制之法？”
“青爷你太高看我了。”
李浩苦笑，“它的特性就是增长，没人能杀死它，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它才会死。”
“什么？”
“刚我已经说了，在不断扩张中死去。”
李浩道，“换言之，等它自己将自己撑爆，它就死了！”
李青苦笑道：“这么绝对？”
“我也是资本家，我太清楚了。”
李浩说道，“李家算是一个比较有良心的资本家了，可有良心的资本家，却敌不过没良心的，李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李家吃着‘权力’的红利，如若公平竞争，李家不会有现在的体量。”
顿了下，“当然了，这终究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权力虽无法消灭资本，却可以消灭资本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能遏制资本，就如青爷最初设想的那般，杀！”
李青思忖少顷，问：“若是科技不断创新，是否也可以遏制资本呢？”
“并不会！”
李浩摇头道，“相反，科技创新更有利于资本扩张，就比如蒸汽船的问世，资本的成长速度明显上了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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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解释：“青爷，我可不是反对科技创新啊！”
“我明白。”
李青点点头，“我只是再想，是否有一个平衡点呢，资本就好比火，火虽可怖，却也有可爱的一面，它甚至比权力还更能推动经济，提升生产力，甚至推动科技……我不想一盆水泼灭它。”
“的确如此。”
李浩深表赞同，“不过，这个平衡点几乎不存在，青爷你能影响，甚至掌控政治权力，可你却无法掌控人心。”
“说起资本家……我自己也是其中一员，且还是最强大的，我太清楚它的恐怖之处了，根本无法驾驭它。”
李浩叹道，“不怕青爷你生气，如若没有你的存在，我的良心也会坏掉，甚至比其他资本家，还要恶上十倍、百倍。
一个有良心的资本家，根本做不大。”
顿了下，“李家能成为例外，因为有你，不具备普适性。”
李浩幽幽道：“其实啊，这些个在世人眼中可恶的资本家，本质上只是一只被资本奴役可怜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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