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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尘嘴唇被他咬出血才勉强保持理智，“皎皎，我已经被你抛弃过一次了，说话不算话的小骗子。”
他看到皎皎跳下去的那一刻，血液倒流，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毁了给皎皎陪葬，包括他自己。
他照做了。
他选择跟着跳下去，即便是死，他也要和皎皎死在一起。
太过混乱的脑子无法思考，他甚至忘了这个世界的皎皎是鲛人，跳进海水里压根死不了。
直至他被小狐狸找到。
“阿尘……”
顾尘只是垂头，脑袋抵在她肩膀上不说话，浑身的力气都被卸下。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对不起。”
江清皎眼眶也红了，泪珠断了线一般往下掉。
“宝贝。”
沉默了许久，顾尘才又开口说话。
“都过去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看皎皎难过。
两次而已，皎皎不是故意的。
“阿尘，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憋在心里。”
江清皎双手捧着顾尘的脸，男人眸底带着让人心颤的破碎。
又是一阵沉默。
蓦地，顾尘笑了。
“宝贝，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好吗？”
“保证不会有下次。”
“嗯。”
顾尘亲亲小姑娘眼角，“乖了，都过去了。”
他想过把皎皎绑在身边，就在他们住的别墅里，哪里都不许去。
但这不现实。
他也不忍心。
他的宝贝应该得到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谁都不可以伤害她，包括他自己。
只要皎皎答应他这是最后一次，她答应，那他便信。
“你是为了救虞翩翩？”
“阿尘，等我任务完成了，我就乖乖待你身边，哪里也不去，好吗？”
江清皎并未回答顾尘的问题，先是做了保证，才慢慢和他解释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以及她救虞翩翩的原因。
“嗯，你有想对我说的吗？”
这么多信息，得消化一阵吧？“没有，”
顾尘摇摇头，“你说的乖乖的那句话当不当真？”
“当然是真的！”
“好，宝贝，先去医院吧。”
皎皎都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了，他没什么难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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