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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深从桌上抽出一瓶水，拧开推到她面前，“就等他的后招了。”
徐灵祜灌下两口，扣着瓶身的广告说：“下周二围读，他肯定会在那之前跟我摊牌。”
目前的最好方式是以不变应万变。
她安慰地想着，然后看向对面，“我没事的，你要不要先去忙？”
“不急这一会。”
莫如深慢条斯理地解着西装扣子，“吃馄饨吗？”
徐灵祜顿时意识到这份馄饨的用途。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吃好吃的缓解情绪，这招莫如深不知道已经用过多少次。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但让人觉得莫名好笑。
“你怎么还有闲心跑那么远去买。”
莫如深无所谓道：“跟他聊也是浪费时间，就让张叔去买了。”
他起身去拿材料，“媛媛吃吗？”
“吃！”
-
谜底很快被揭晓。
下午秦朗云就发来消息：【陈端刚通知我女二换成程雨梨了，你知道吗？】
徐灵祜怔怔地看着屏幕，想起上次定角时陈端的异常，她十分怀疑当初陈端想定的女二根本就是程雨梨，所谓条件好的两个女演员完全是幌子，最后定乔芝这个新人也完全是为了现在好替换。
这部剧算是微群像，除了女主，剩下的主创女配戏份差的并不多，这也是当初她轻易答应改剧本的原因。
按照程雨梨现在的定位，戏份一般的女二角色是接受不了的。
还未等她回复，对方又发了条长语音过来：【刚才跟他吵了一顿，他没说什么重要信息，我先去影视部负责人那打听打听情况，这个项目乐恒也挺看重的，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人支持，你也别太担心，有莫总在，应该出不了什么大差错，人来了…等会我打电话给你。
】
徐灵祜叹了口气，也发了条语音过去，跟他简述了一下今天早上的情况。
苏媛媛坐在地毯上，完整听到了秦朗云的语音，再无心看剧本。
等徐灵祜回完消息，她把文件卷成筒，十分困惑，“你说陈端到底想干什么？”
徐灵祜捏着元宝的耳朵，盯着天花板想了想，迟疑地开口：“想做这个剧组的老大？”
苏媛媛“啧”
了一声，“感觉不是，有点幼稚。”
两人心不在焉地等了半小时，秦朗云终于打来电话。
对方语气凝重：“在别的项目，或者说圈子里的常态，除了投资人，其他的都是导演说了算，在你这，我都听你的，他心里不舒服，又没办法。”
徐灵祜听完，和旁边的苏媛媛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时不知道回什么。
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秦朗云笑了两声，调侃道：“男人有时候就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那可以不合作，但他现在是什么意思，就单纯争个话语权？”
秦朗云又严肃起来，“说到点子上了，他就是不打算再合作了，所以就利用这个项目把自身利益最大化。
输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毕竟你的项目除了资金上的投资回报，其他的有限，想换他即便走不到解约这一步也挺麻烦的。
他拉了高层支持，要是赢了，你的工作量可就大了，自家艺人的角色番位会往前调，还有一些会跟别的公司做资源置换，这个项目S＋，你想想能有多少好处。”
“呵……”
徐灵祜心情乱成一团，“所以他找莫如深是为了上保险。”
“是啊，他并非拉不到其他投资，但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怕你会解约走人。”
找莫如深等于是断她后路，这么大一笔赔偿，她即便兜得住，付出的代价也巨大。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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