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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雨棠站在那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在逐渐变得冰冷，僵硬。
像根彻底腐朽被掏空的木头。
手机里的忙音自动挂断。
温雨棠一直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动作，就连胳膊变得酸涩发麻也都没有知觉。
江煜忙完工作，下楼就见温雨棠脸色苍白地站在那。
双眼猩红，眼眶蓄满了一汪泪水。
绝望和无助同时在她脸上存在，就像只经受不住风雨摧残的薄纸，轻轻一碰，就变得四分五裂。
“怎么了？”
江煜动了眉心，放低了声音问温雨棠。
举起手想要给她擦拭眼泪，却在和温雨棠对视上视线的那一刻，手停顿在了半空中。
温雨棠偏头眨了下眼睛，试图将快要掉出来的眼泪给憋回去。
她轻轻吸了下鼻子，调整好发闷的声音，“家里有点事，我得先回去。”
“抱歉。”
温雨棠脸上歉疚的神情掺杂着说不上的情绪，让江煜的心跳都失去了正常的节拍。
“家里出事了？”
温雨棠摇摇头，不欲多说什么。
“我送你。”
温雨棠也知道从这到小区门口开车都要十分钟。
“麻烦你送我到小区门口就好了。”
温雨棠麻烦了江煜许多次，她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我之前是不是说过这里不好打车？”
温雨棠再次捕捉到江煜幽深的眼神，心虚又可怜巴巴地抿了下唇。
低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
“总是麻烦你不太好……”
温雨棠实话实说。
江煜看了她一眼，像是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换了个话题，道：“要是不想太麻烦我，就听我的。”
说完，江煜就已经来到了玄关处换鞋。
见温雨棠还站在那发愣似的，开口问：“不想走了？”
“马上马上。”
温雨棠将围裙摘下，拿着外套也紧跟着他出门。
室内温度适宜，出来迎面就被冷风吹得直打哆嗦。
江煜慢了两步等着她，但始终走在她前面。
刺骨的冷风减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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