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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温热却悄然贴上了耳垂,木婉言耳根子一痒便听见那人掺杂哭音的祈求:“殿下,让他们都先出去好不好?”
“怎么了?”
木婉言靠近按住凤九箫的脖颈轻声问道。
“怯身的面纱掉了……殿下,怯身只想让殿下看见怯身的脸。
殿下,求您……”
木婉言眸光微颤。
初春,暖暖的微风将凤九箫的轻语送到木婉言耳边,绵言细语扰得她耳廓微痒。
耳鬓厮磨中,她好似能感觉到凤九箫一开一合的红唇,柔软,温热。
于是胸腔中似住了一只鸾鸟,疯狂扑腾着翅膀,害得她的心跳一下快似一下,
木婉言敛眸半晌,空出来的手按住凤九箫的背,宽大的袖子将他大半部分给遮挡得严严实实。
“好,孤都依你。”
迟来的春天确确实实是到了,天气回暖得迅速,不过是昨夜的一场雨四下的花朵便尽数从休眠中醒来。
周尚瑾欢欢喜喜扔到角落的汤婆子又由临出发北行的余哲贞给捡了回来,周尚瑾被迫裹紧大氅抱着汤婆子送别余哲贞后走进太子寝殿深处的密室。
“主子您一定想不到二皇子为何会突然想杀你……自古蓝颜多祸水啊。”
走过几道回廊,周尚瑾戏谑感叹花乱人心,抬眼便见太子殿下正捏着一枝迎春花出神。
湖心亭刺客逃走后,木婉言好生安抚了凤九箫一番,待他戴好幕篱又依着他由他亲眼见她手臂包扎好,再劝他莫要牵挂安心回家,这才送走了凤九箫。
这迎春是她包扎时凤九箫摘的,说是看着花儿分神便不疼了。
花瓣娇嫩,她这样粗手粗脚的很容易便会弄坏,就像轻易弄伤他的手那样……也不知道他回去有没有听话给手腕冰敷。
冰块会将他的皮肤冻伤吗,想来会,他那样细皮嫩肉连指关节都是粉的。
木婉言的眸色深了深,这凤九箫真的没有一处不在她的审美上,仿佛天生就是为她而生的。
“凤九箫勾引孤。”
刚刚坐下沉默欣赏墙上舆图的周尚瑾脸上一阵不解。
刺客逃走后她正好赶到湖心亭,别的没瞧见,只看见主子将凤公子整个人都揽在怀里护得死紧,谁也不让看。
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沾花惹草、沉湎酒色,凤家长男端庄持重、贤良淑德,这谁勾引谁让世人评价只会有一个答案。
周尚瑾咳嗽一声决定不拆台,她正色道:“主子,余明正已经出发北上了。”
木婉言把花放到一旁,自行转着轮椅来看着墙上的舆图:“嗯,知道孤为何将她北派吗?”
“是为宁王殿下吧。”
周尚瑾盯着舆图上大桓疆域的最北端,那是十几岁便行军打仗的大皇子宁王木钦狂现如今镇守的地方。
今春冷得厉害,北边的部落进犯大桓数月,饥寒威胁下越打越疯,将士们无不身心俱疲。
今春又回暖得太快,迅速的换季极易让人感染疫症,而北境又一向物资人手缺乏。
余哲贞自出发时便知道自己星夜奔行向北的目的是什么。
周尚瑾眼底划过一缕暗色,主子开始插手朝政了。
木婉言颔首,又摇头:“还有一个理由。”
她起身走近舆图,在京都与北境中间比划了一个圈,圈内是坤江中游一段自南向北的主流。
周尚瑾稍作思索后面色沉重:“是凌汛?”
木婉言沉着脸点头。
原著有提到女主木钦狂因着北境疫病直到春末才回京述职,途经某处时发现当地水患而官员为了政绩欺上瞒下谎报灾情又贪了赈灾物资,女主一气之下一封书信直达天听,自己直接驻守原地治理灾情。
这一治便将女主安邦定国的宁王称号打了个响亮,初步为其后来的夺权登基收拢了民心。
木婉言清楚这世界不仅仅是一本书,而是一个在真真实实运转的位面,其间生活的每一个生命都不单单是纸上的寥寥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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