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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暂时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回别墅。”
萧随安静默了一秒，然后淡定的收回视线，神态自若的回答。
至于楚言的后半句话，他全当没听到。
到了晚上，或许是因为今天在水里游了那么一会儿的缘故，明明还没到平常睡觉的时间，楚言却觉得困意上涌，上眼皮跟下眼皮疯狂打架，谁也不跟谁客气。
“我准备睡了，你也赶紧睡吧。”
楚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连说话都没什么气力，放下手机就躺了下来，冲着萧随安道了声晚安就闭了眼睛。
萧随安低头看向已经阖眸的楚言，眼皮微动了一下，同样将手机放到床头柜，抬手关了房间的灯光，然后慢慢躺下。
窗帘是拉起来的，还遮的严严实实，随着房间里唯一光源的熄灭，整个空间都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已经半梦半醒的楚言下意识往床沿挪了挪，身体与被子之间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
这个动静被萧随安捕捉到，他凭着感觉往楚言的方向看了一眼，嘴唇微抿，瞳眸如同黑暗一般。
“楚言，你睡着了没？”
萧随安的声音很轻，可是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仍旧格外明显。
正在进入浅眠状态的楚言被这一声音瞬间唤醒，他生无可恋的半睁开眼，视线没有目标的飘散在黑暗中，大脑一片混沌。
哥哥，我就算睡着了，也得被你吵醒啊。
明明楚言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萧随安却能猜到对方并没有睡着，缓缓启唇：“楚言，你今天为什么会过来救我？”
楚言瞳眸微微一动，疑惑的询问：“救你还得有个理由？”
他困得直眨眼睛，随口道，“因为你是我丈夫，这个理由总行了吧。”
萧随安安静了一会儿，缓声回答：“行。”
楚言半阖着眸，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今天萧随安落水前后的画面，想到自己心中的疑虑，不由轻唤了声：“萧随安……”
“嗯？”
萧随安，今天是不是你自己跳进湖里的？楚言原本是打算这么问的。
不过想了想，又觉得这个问题的回答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不论是不是萧随安主动跳进湖里的，都是对方的选择，自己其实无权过问。
楚言抿了抿唇，摇了摇头：“没什么，赶紧睡觉吧，我都快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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