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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许闯口中说出来的“卖”
字，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买卖。
而是一些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
听到这句话，许永瑶难以置信，反应过来之后下意识地就是否认：“不可能，月月，你是不是听错了？”
“虽然爸爸他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他是我们的父亲，是真心疼爱我们的，他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一定是当时动静太大了，听错了，对不对？”
说到最后，许永瑶眉头紧皱，几乎是哀求似的看向许昕月，想从她嘴里听到一个肯定的答复，承认她的确是听错了。
可许昕月的反应并不如她所愿。
“没有，我没有听错！
他说得清清楚楚，就是说把我卖了！”
“他，他还说……”
许昕月原本不打算把后面的话说出口的，可姐姐矢口否认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反是让许昕月原本犹豫不决的态度此时变得更加坚决起来。
“他说了，我这样未经人事的还能卖个好价钱，他给我牵桥搭线，能把我卖一万块！”
“他还说，上学没用，上大学更没用，像姐姐这样上了个好大学整天辛辛苦苦的，还不如那些人睡一觉赚钱赚得多！”
许昕月头也不抬，闷着头又急又气地将这些话一股脑地倒了个干净。
正拉着自己的姐姐的手变得无比冰凉，过了许久，姐姐都没有开口，许昕月也不敢抬头。
随后，一滴温热的液体骤然落在她的手背上。
一滴、两滴……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落了下来。
“姐、姐姐你……”
许昕月慌张抬眸，映入眼帘即是姐姐通红的眼眶。
“对不起，月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许永瑶只说了这一句，就哽咽到支离破碎，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听到妹妹斩钉截铁地肯定许闯的意下就是要把妹妹带上弯路的时候，许永瑶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整颗心都透了，只觉得遍体生寒，当即就打了个寒颤。
而后面听到许闯甚至扬言不让妹妹继续念大学的时候，一股愤怒从内心深处油然而出。
怎么能不去上大学？
尤其是月月成绩还这么好，考上国内TOP大学更是可以，凭什么不让她上大学？！
她不能接受！
寒心与怒火同时在她心中交织。
她比许昕月大上六岁，许多妹妹不记得的事情，她都记得。
以前的父亲对她们很好，整日都在外面干活忙碌，白天都是许永瑶在家里带着妹妹，等到晚上父亲才会带些菜啊肉啊的回来，许永瑶会把这些食材小心翼翼地处理完放在冰箱，留着自己和妹妹以后吃。
这样辛苦的父亲，努力将她们两个拉扯这么大，原本许永瑶只想着帮他戒掉赌博酗酒的习惯，好好养着父亲就行，可怎么都没想到，父亲居然打起了妹妹的主意。
父亲固然重要，可妹妹更是她一手养大的，和她的心头肉无异。
天平两边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到底该怎么办？
许永瑶痛苦不堪，只觉得自己要被撕裂成了两半。
对许昕月来说，长姐如母，她从小就是被姐姐照顾长大的。
对许闯印象最深刻的几次，不是赌输了喝醉酒回家发疯，就是因为喝到胃出血，打了120才把命给救回来。
所以她对许闯并没有多少感情，姐姐说要救父亲，那就救。
可今天晚上的事情之后，许昕月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这件事上萌生出了自己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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