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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未落，迎面一个碗就朝着她飞了过来！
“姐！”
许昕月反应很快，猛地拉了姐姐一把，险险地避开了。
见此情景，反而更激怒了许闯。
怒火上头，他完全忽略了自己一身的伤，如同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冲到了许昕月面前，竟是拽着她的头发就往身后的墙上磕！
“我叫你躲，叫你躲……”
许永瑶惊叫出声，连忙伸出手想阻止许闯，可许闯现在是气在头上，六亲不认，随手一甩就将许永瑶狠狠摔在了地上。
许昕月年纪小，个子也小，面临许闯没有丝毫挣扎之力，她尖叫着想推开许闯，可浑身软绵，根本使不出力气。
这是许永瑶第一次亲眼目睹父亲对自己的妹妹使用暴力。
尚未成年的妹妹如同风中飘摇的风筝，又像破布娃娃一般，在许闯的手下毫无任何挣扎之力，只得痛呼出声，满脸泪水。
“爸，这是妹妹啊，你快停，停下！”
许永瑶哭着求许闯，却被许闯又是一脚踢开。
随后，他看都未看这个大女儿一眼，转头就拖着许昕月的头发往门外走。
“父债子偿！
老子欠的钱，你去给老子还债！
给我走！”
听了这话，许昕月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她努力挣扎着，向姐姐求救：“我不要，我不要，姐你救救我，救救我！”
许永瑶头晕眼花，先前被踢的腹部疼得厉害，一时间连站都站不起身。
世界在她眼里成了无声的默片，一举一动仿佛都被放慢了速度。
妹妹因为挣扎而缠成一团的发丝，顺着脸颊滴落不停的泪水，满是惊恐的眼神，宛如作画一般，一笔一笔，都深深刻在了许永瑶的脑海中。
这一刻，她有些恍惚。
自己一直信奉的“孝顺”
，对父亲百依百顺的顺从……到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是她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勤工俭学，啃馒头喝凉水省下来给父亲的钱，都化作了赌场那些脏兮兮的筹码。
是妹妹放弃了自己习惯且舒适的上学环境，为了钱到了现在这所私立高中，不仅整日受到其他人对她的冷眼，还必须更加努力按照合同内容考上指定学校，不然就要赔钱。
是眼下，短短一个月以内，她被父亲不顾轻重地下手痛揍两回，而妹妹则正被他拖着离开，要去所谓的“还债”
……
值得吗？
许永瑶头一次对自己这么多年的选择而感到困惑与痛苦。
她过去做的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姐——！”
随着猛地一声撞击声，女孩子发出了痛呼。
许闯嫌她太吵，竟然又恶狠狠地给了她一脚！
“停！
你给我停！”
许永瑶连滚带爬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看见旁边还有许闯喝剩下的一瓶啤酒瓶，拿起来便拎在手中，想也不想地就对着许闯冲了过去！
谁都不能动她的妹妹！
就算是父亲，也不可以！
她眼前昏暗一片，跌跌撞撞冲到门口，啤酒瓶即将脱手而出的那一刻，有一道清亮的男声自楼下响起。
“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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