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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该承认的都承认了，而萧灼却依旧在否认。
他手上染过血，做过很多肮脏事，可面对这些的时候萧灼总会下意识逃避，否认自己造下的孽。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敢肯定自己没有做过吗。”
萧灼的眼神变得阴狠：“别忘了，程硕身上的毒就是你下的。”
两个手段同样阴狠的人在这一刻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输，相互撕咬。
“是，我承认毒是我下的。”
宁远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然后反问：“那你呢，你敢承认自己做的一切吗。”
比起心狠，他尚且不如萧灼的万分之一。
“你在企图激怒我。”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萧灼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到平常的模样，仿佛方才那番歇斯底里的嘶吼与咆哮只是场幻影。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不必动怒。”
宁远的面上毫无波澜地道：“你说得那些我都认了，甚至可以告诉亲口说出来让一个外人听到，再怎么样都比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
这番态度让萧灼很是愤懑，他们两个明争暗斗了这么久，到了最后明明金钱与权利都得到了，结局却是如此惨淡。
人生一败涂地，兄弟朋友一个接一个地离去。
“不用这样看我。”
萧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你恨我入骨，可是我们还有共同目标。
我会帮你铲除所有阻碍，待登顶之后我们联手灭了秦家，到时候我会亲手将仇人的头颅送到你面前。”
这是萧灼曾经向他承诺的誓言，可现在却成了一句笑话，毫无疑问地戳到了宁远的逆鳞。
目标？
他冷笑一声：“究竟是我需要你还是你需要我，或者说你还想再利用我一遍，别太可笑了，那根本是你萧灼一个人的目标，不是我的。”
说到最后，宁远几乎是咬牙切齿。
当年他就是太天真了才会以为萧灼真的在乎他，就像程硕一样交付真心，却始终得不到答案，直到最后回过头才发现萧灼根本没有心。
“我们的目标一致，只不过是想要达到自己的目标而已，何谈利用。”
萧灼还在狡辩：“而且我也是为你好，你难道忘了吗，二十年前那场血案宁家几乎满门被灭就是因为秦家的缘故。
我答应过你会为你复仇，你也答应过我会永远忠诚于我。”
一席话让宁远的思绪飘忽起来，他是答应过萧灼会替他完成这份承诺，可那也是在他不知道萧灼的真面目之前。
如今他知道了萧灼的本质，又岂会重蹈覆辙？
“谁知道从你萧大少嘴里说出来的话有几分真假，我可不敢赌。”
宁远冷哼道：“毕竟在你萧大少眼里我不过就是你的一颗棋子，只有乖乖听话才会保证我的安全，否则你随时可以将我抛弃，甚至是杀害我。”
他对付程硕的手段就是跟萧灼学的，一模一样，毫无感情。
见他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萧灼忍不住再次恼羞成怒：“宁远你别不识抬举，我说过了会帮你完成心愿你就等着坐享其成就行了，何必这么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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