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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为什么你逃避了我？
王蒙低下头，“我需要时间。
去思考。
去...适应。
“
“适应什么？“艾米莉亚追问。
王蒙抬头，直视她的眼睛，“适应只有一个自己的生活。
“
艾米莉亚愣住了。
王蒙继续说：“你知道吗？在那个瞬间，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完整。
“
“就好像，我终于不用再分裂自己。
不用再在两个世界中挣扎。
“
他的声音带着苦涩，“但同时，我也感到了巨大的空虚。
“
艾米莉亚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因为...小雪？“
王蒙沉默片刻，点头，“是的。
也因为那个世界的一切。
“
他看向窗外，“你知道吗？有时我会想，如果我选择留在古代会怎样？“
艾米莉亚猛地站起身，“所以你后悔了？后悔选择了这个世界？选择了我？“
王蒙连忙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
“我只是不确定。
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
艾米莉亚冷笑，“哦？那你想怎样？再穿越回去试试？看看哪边更好？“
王蒙无力地摇头，“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时空已经修复了。
“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艾米莉亚质问。
王蒙沉默了。
他想要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艾米莉亚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了解你。
“
“但现在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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