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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隔得很远，也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味。
“爷爷，这个房子是你的吗？”
乔昔念试着开口，与此同时，老人也站起身转过来，看清老头长相的瞬间，她呆住了。
这个人……
如果不是时代不同地点不同，她真要把他当成自己爷爷了。
“不是我的难道还能是你的吗？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看见陌生人我就头疼！”
老人虽然跟她爷爷一个长相，脾气却大相径庭，爷爷脾气很好，见了谁都会乐呵呵的打招呼，更重要的是，爷爷从来不会这样对她。
“还不走？”
乔昔念陷在回忆里，老人当她不想离开，当即舀出木桶里用来浇菜的脏水，牙一咬就往她身上泼。
乔昔念吓了一大跳，一边躲一边强调自己要花大价钱买房，老人跟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泼水。
直到她被迫逃出屋子，他才站在门口狠狠的呸了一口。
“小姑娘，你惹这个疯老头干嘛，我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就没敢跟他说过一句话。”
乔昔念的裙摆沾在不少脏水，站在路边清理的时候，一个出门买菜回来的中年妇女向她伸出援手。
“你裙子都脏了，不介意的话先到我家里洗一洗吧，时间长了多半就洗不干净了，这个好看的裙子，脏了怪可惜的。”
乔昔念最难忘的就是自己的爷爷，再加上看上了这间屋子，于是就接受了她的好意。
中年妇人名叫李秋惠，丈夫死后就带着儿子嫁到这里来了，她嫁过来的时候老头和屋子也是现在这个模样。
“那个门，隔三差五就要倒一次，也不见他修，有一次我男人看不下去，主动提出帮忙，没想到他不仅不感激，还把我男人骂了一顿。”
李秋惠把她带回家里，更多的是想找个人倒苦水。
乔昔念好奇道：“他的家人呢，他们也不管他？”
提到这个，秋惠又有得说了。
老头姓英，没出事之前邻居都叫他英老爷子，出事之后，他性情大变，不爱出门见人就骂，也就没人这么叫他了。
“出了什么事？”
不知怎么的，乔昔念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仿佛感受到了同等的痛苦。
“他的儿子和儿媳外出谋生，运气太差死了。”
李秋惠叹了口气，“他还有个孙子，原来是个顶机灵的娃娃，跟我家的孩子也玩得好，不过父母出事之后他就开始学坏了。”
李秋惠一开始只是叹气，说到后边已经咬牙切齿了。
因为英家的这个小子是真的坏了，这附近的人，只要提到“英春”
这个名字，无一不是深恶痛绝，也有惋惜的。
乔昔念告别李秋惠来到街上，据她所说，英春没了父母后就混迹街头，跟着一群不着调的混混偷鸡摸狗，有时还会欺负其他小孩子。
“哇——”
一道小孩的哭声引起了乔昔念的注意，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孩。
“小朋友，你怎么哭得这么厉害，脸上的泥巴又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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