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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冬揉了揉太阳穴。
“还好，不过聊的都是些工作上的八卦，大家都有些克制。”
岑秀雅不以为意。
“很正常，只是混个脸熟，以后慢慢来。”
赵立冬点点头。
岑秀雅又说：“工作上的事，估计要节后回来才能正式展开，到时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可以直接问我，我在恒盛做过几年，指点目前的你应该是够了。”
“应该还会麻烦你。”
入职这些天，赵立冬已经明显感觉到恒盛的工作环境比之以往要复杂得多，集团大了，股权太过分散，里面的关系盘根错节，他新来，又是不上不下的职位，也许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
而岑秀雅，明显没打算让他在这位置上长呆的，有用，就多用他一会儿，没用，估计就会弃掉他。
想到这里，赵立冬只觉得头更痛了，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慢慢来吧。
他的状态落进岑秀雅眼里，岑秀雅偏过头看他一眼，仍然把视线放在前方道路上，只问：“你没事吧，以后这样的饭局只会越来越多。”
又说：“你应该知道，你走的位置越高，除了能力之外，对人际关系的处理，待人接物的尺度，以及身后的关系网和人脉，这些东西，才是决定你上限的关健，这是事实，也是现实，立冬，你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赵立冬明白，他这种普通人的成长轨迹，眼界，格局，手腕，心计，比起岑秀雅和易传进这种从小培养的精英，差得太远。
赵立冬眼神坚决。
“我没事，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岑秀雅弯起嘴角，问：“你的长假有没有什么安排，如果没有的话，我打算给你报一个高尔夫班。”
又说：“另外，还有一些人需要给你引见一下……”
“和你的下属些吃过饭了吗，除了着眼向上之外，向下的关系，也要处理好……”
机票是昨天晚上才定的，赵立冬垂下眼，开口道：“没什么安排。”
“不回去见一见女朋友吗？”
赵立冬闭上眼靠向椅背，这个世界，鱼和熊掌，对他们这种底层人来说，哪能兼得。
“我知道现下这个情况，什么更重要一些。”
之后一路无话，车子在小区外面停下，酒水的后劲还没散去，赵立冬下车时仍然觉得身体有些发软，他抓着车门缓了几秒，岑秀雅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夜色已深，赵立冬看向驾驶座上的冷艳女人，她的眼睛长得很漂亮，看着人时，给人一种含情的感觉，不过还是及不上浅夏的眼睛，浅夏的眼睛虽然不及岑静牙的狭长妩媚，可那里面，全是他的身影，赵立冬收回视线。
“不用，我没问题，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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