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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也不甚清楚。”
丁元一边忙碌地收拾着行装，一边引导着二人向扶风宫行进。
“皇上，慎刑司有新的消息回报。”
途中，丁元再次前来禀报。
“有何新发现？”
戚璟衍追问。
“无论用何种手段审讯，那些侍从都声称对实情一无所知！”
“那袭香那边呢？”
戚璟衍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似乎要穿透重重迷雾，寻找真相的踪迹。
“袭香倒是个硬骨头，竟至如今也不肯松口！”
丁元低声说道，语气中难掩几分佩服。
“哼！”
戚璟衍冷哼一声，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这世上有撬不开的嘴吗？不过是个区区侍女，朕不信她能有多大的毅力。”
“皇上的意思是……要对袭香用些非常手段？”
丁元心中一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戚璟衍的面色，深感这一步棋走的险象环生，皇上这分明是要与太后、华妃之间的关系撕裂到底了。
“让她顶罪，并不是难事！
只要方法得当，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戚璟衍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奴才一定办妥此事！”
丁元俯首称是，内心却翻腾如海，这场宫闱之争，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当太后提议让戚璟衍册封华妃为皇后，并让戚梓汶交由华妃抚养时，戚璟衍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一份袭香的供状，其上字字泣血，令人动容。
“母后，即便袭香承认一切皆是她一手策划，可真正的真相，又岂是仅凭几句话就能轻易分辨的？”
戚璟衍端坐于金丝楠木椅上，手指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碧绿玉扳指，表面上看似和煦的笑容下，隐藏着锋利如刃的眼神，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母后，既然此事错综复杂，孩儿又如何能放心将汶儿交给一个疑点重重之人抚养？若您没有其他吩咐，儿臣还有一堆政务亟待处，就先告退了。”
语毕，他微微欠身，眼中已无半分留恋。
“皇上！”
太后闻言，气得全身发抖，仿佛整个人被怒火焚烧。
“母后。”
戚璟衍忽然回头，唇角勾勒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有人自信行踪无痕，可这世上哪里有绝对的秘密？任何墙壁都挡不住风声。”
太后浑身一震，仿佛瞬间被冰雪包裹，四肢冰凉。
难道，他真的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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