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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丞在一旁话都不敢说，他看见宋绍腰上的令牌和佩剑，知道这女子身份定不简单，可此时，他才不想触老爷霉头，转身招呼下人收拾饭菜。
第二日，李书意带着烟秋和宋绍在县城四处打听，问了好几家都不知道一个叫坤姑的接生婆，李书意也累了，找了个茶摊三人坐着喝茶，这里的茶比不得京都，淳苦但解渴。
烟秋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道：“小姐，咱们问了这么些人，都不知道，下午要不要去东巷子那再问问？”
李书意点点头，再找两天，就是母亲的忌日，她得先回淮水村看看。
“爷爷，我不去，我不去，我就想跟着你唱戏，我不要当什么妾”
李书意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揪着个老头的衣裳袖子不放，哭的稀里哗啦，那老头眼中含泪，但一直死死拉着她往前走。
他们不顾周围人的眼光，老头也不管女孩哭的多伤心。
烟秋看不下去，正想起身，被宋绍拦下。
“你拉我做什么，你不去拉他，你看那老头是不是拐卖孩子的，这光天化日的，也太过分了。”
宋绍解释道：“先看看再说。”
正好李书意也喝完了茶，他们走的方向也一样，就跟着老头和女孩上去看看。
他们一直走，女孩也一直哭，直到了县衙门前，女孩哭累了，表情呆呆地望着衙门大门匾额上那几个黑漆大字。
老头唉了一声，转头看着女孩道：“妮儿啊，爷爷不想这样，可爷爷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几天，爷爷一死，你怎么活？同样是被人糟蹋的命。”
女孩还是面无表情，泪痕在脸上干涸，也不作声，任由老头牵着进了衙门。
天上响起阴雷，哐啷啷几声，看起来快要下雨了，女孩身影抖了几下，回头一瞬间，正对上李书意的目光。
宋绍：“小姐，咱们先回客栈吧，快下雨了。”
李书意嗯了一声。
回到客栈，李书意觉得自己良心受到了谴责，这么不公平的事换做之前，一定上去问个明白，可如今是怎么了。
烟秋也憋着嘴，不说话。
穷，李书意唉了一声，是啊，就是穷罢了，她包袱里的银票都被那些土匪拿了，林威将军给宋绍的银子也被拿了，还好自己身上还剩了三张百两银票。
租院子，还有这么多人的吃食，查母亲的死因上下打点，这三百两也得省点用。
魏凉自李书意走后，他心情就颇好，安抚了邱永康，他也回了长无县。
徐英看着自己主子这样，也不知该说什么，之前进府的姑娘数不清，哪有一个能让他如此求人的。
坤姑
次日，李书意继续四处打听坤姑，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知晓，难道曾经她用的名字不是真的？李书意整理着母亲的旧物，心里似乎有一团麻绳，怎么也理不清。
烟秋和宋绍去租院子去了，不一会儿二人带着租赁收据回来了。
“这么快？”
李书意吃了口榛子糕，还是之前的味道，她记得小时候是隔壁的李大娘给她吃过一块，不知现在大娘怎么样了。
烟秋点点头，说道：“说来也离谱，我和宋将军一出门，走了还没几步，就撞到个卖院子的，我问他租不租，他说只卖不租，我又问他多少钱，他比了这个数。”
烟秋伸出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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