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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湘灵挑了下眉头：“伱，是在担心他吗？”
阴影人连忙正色道：“只要是对尊上有用的人，属下自然全力以助！”
上官湘灵无声扫了他一眼。
阴影人连忙道：“真心话。”
“下去。”
“……是。”
等阴影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上官湘灵忽然出声：“去北边制造点动静。”
“尊上是担心剑九身上背负的目光太多？”
阴影人迟疑问道。
然而没有等来回答，只有一道冷冰冰的注视。
阴影人连忙告辞。
等他离开后。
上官湘灵默默看着密信上的五个字。
“剑九……”
她轻声呢喃了句，随后望向窗外的夜色。
“我可以相信你吗？”
……
……
夜色下。
从南广县出的一辆马车上，裴道野破开姚元龙的储物袋后，迅扫了眼。
没有灵石，没有灵丹，只有法器一把，以及一封信。
信上写的是，待钱忠抵达目的地之后，就地斩杀。
裴道野看着信上冷酷无情的字，有些茫然。
真的可以……这么草菅人命吗？
难道这些布局谋划，真的就只是上位者的游戏吗？
用完了就可以杀了？
裴道野再次深深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轻叹一声。
“爷您是在愁什么，一路上听你叹息三回了。”
赶马的车夫姓黄，老黄头也不是头一次晚上送人，不过这位年轻的老板给的实在太多，见说话温和，还以为是哪家的富家少爷。
“老黄，你说人辈子到底是图什么？”
裴道野随和笑道。
老黄头憨厚笑道：“我不知道爷您的富贵日子是什么样的，但你看我这种糙汉，人活一辈子，就是财娶个老婆，安安稳稳的过好日子。”
裴道野看去：“老黄你这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做到了吗？”
老黄头见状一愣，苦笑道：“想要安稳的日子太难了，要么天上的仙师打架，搞得人心惶惶，要么就是天妖来了，老黄我都已经背井离乡了三回，不过爷您这是去考功名吗？这个时间怕是有些迟了。”
裴道野微微一笑，没有解释，微微掀开窗户，看向窗外流星，心里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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