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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谢元安摇了摇头，“我们只能感知到彼此的存在，不能对话。”
“好吧。”
蓝夏叶笑了笑，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
此时血肉炼狱彻底消失，蓝夏叶和谢元安也重新回到了战场。
战场死了很多人，死亡的人里既有敌人也有自己人，战争本就是无情的。
比起堕落者，战士的死伤更加惨重一些，他们的实力本就不如堕落者，能苦苦支撑着，已经是靠着极强的信念在燃烧潜力了。
那些曾经被蓝夏叶搭讪过的，看守驻地的面孔一个也看不见了，蓝夏叶的心情陡然沉重起来。
“我们去帮忙。”
她和谢元安异口同声道。
另一边，夜秋的情况十分不妙，她本想在梦境中杀死蛇姬和郭老，为此她编织了一个大型梦境，扭曲他们的意识和记忆，眼看事情顺利进行着。
结果突然间，情况转瞬即下，被夜秋造出来的梦境忽然天色一暗。
阴风吹来，眼前的高楼大厦全部变了个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被砍下的头颅，它们被插在旗帜上，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头迎风飘扬。
一排排熟悉的头颅列成一个方阵，几乎布满了整个空间，一眼望不到头。
其中还有那个新人——蓝夏叶的头颅，她那张让夜秋还有些陌生的脸庞早已没了生机，眼睛无神的睁着，似乎对夜秋这个统领十分失望。
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夜秋还是下意识的感到心悸。
过分浓郁刺鼻的血腥味让夜秋心脏一紧，几乎不能呼吸，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假的，都是假的，这都是敌人为了反攻她的意识而用来迷惑她的。
“真的是假的吗？”
蛇姬娇笑着摆动着蛇尾从一排头颅中游了出来，蛇尾与凹凸不平的地面出的沙沙声为这场景平添几分寒意。
她手里还捧着一个年轻的头颅，轻轻摩挲着。
夜秋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谁。
何浩庄，她并肩作战了三年的战友，他曾为自己挡过致命一击，她也曾数次救过他的命。
应该说战场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他们是彼此没有血缘关系的至亲，是可以将后背交给彼此的存在。
哪怕夜秋不停暗示自己一切都是假的，她还是感到巨大的哀痛。
心脏仿佛搅在了一起，痛的难以呼吸。
她不知道外面的战场情况如何，何庄浩是不是真的死了，那些她视为家人的战友又折损了多少。
夜秋感到无比的焦虑急迫。
但她面上冷然开口：“都是假的，我的异能就是梦境，你以为这些就能骗到我？可笑！”
蛇姬又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大声，裂开嘴巴仰头大笑，得意又怜悯地看着夜秋，“夜秋，你莫不是看见战友都死了，精神崩溃，疯掉了吗？竟然接受不了他们死的真相，还骗自己这是幻境，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是不是幻境，你摸摸这头，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蛇姬将手中的头颅毫不犹豫地抛给夜秋。
夜秋下意识接住，真实温凉的触感让她心脏狂跳，当她对上何庄浩黯淡无神的，一片灰白的眼睛后，一股股记忆重回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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