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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是因为温昭行悔婚才让你这么恨他。”
“是我想错了。”
“”
“小歌，我本就觉得你将虫洞和你重生者的身份告诉爷爷，太过冲动。”
天歌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秦祈有一丝破碎，仿佛下一秒他眼里的深渊就会泛滥出潮水。
她不解地看向他，“秦少你……？”
秦祈低垂着头看着她，丝毫不容许她的眼神错开，哪怕一秒。
“你重生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你这么憎恨温昭行和沈娇娇？”
天歌注视着秦祈，不料微微抬头，看见他睫毛上夹着一丝湿润。
“你哭什么？我可没欺负你！”
明明无论是脸还是身体都练得邦邦冷硬的大男人，竟然在她肩头掉眼泪。
这人怎么能将两种不一样的情绪关联的那么融洽的？秦祈稍稍低下身，满是红血丝的眼睛里压抑着里面的情绪。
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天歌耳边响起，“小歌。”
他的呼吸重的有些过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文字让天歌心里微颤。
“我帮你杀了他们，好吗？”
天歌轻抽出自己的手腕，然后拉开与秦祈的距离。
可是眸子里的认真前所未有。
这是她第一次直视秦祈露骨的眼神却丝毫不退却。
“秦祈，仇恨这东西，如果不是自己亲手报，那我的重生就没有了意义。”
秦祈沉默了下来，天歌伸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水花。
指尖轻触到他眼角皮肤的时候，看到了他眼皮微颤。
指尖跟着一抽……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娇软白月光哭泣时霸总必定心软……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可现在的她，满心仇恨。
把月光染色，会让她有罪恶感。
“这辈子我只愿家人平安，不受末世侵扰。”
孤独终老在末世，是褒义词。
“”
“秦少，我先去找仓库老板看货谈价。
总不能让温家人把这里的物资全吃掉。”
她又不笨，当然看得出来秦祈对她的不同。
她可以将一个刻意招惹她的秦祈拒之千里，可是谁能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她面前哭给她看。
离谱又动容，就像被小猫带软刺的舌头舔了一口，还带一点点变态的小兴奋？不愿被招惹但又忍不住靠近的情绪，如一颗种子掉落心里的深渊。
看着天歌走远，秦祈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擦了下眼角边。
“这丫头，真无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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