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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袖子被人扯了一下。
阮停舟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表情有些为难。
他知道顾以寒不喜欢季夜，他自己也不喜欢，但今天毕竟是小姨攒的饭局，他不想让自己敬佩的馆长下不来台。
顾以寒一下子就懂他的意思，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掌，脸色也好了一点，没有再呛季夜。
菜上来了，一群人边聊天边吃饭。
阮停舟跟馆长很有话说，他对击剑运动有兴趣，恰巧馆长又是其中好手，年轻的时候还是市级运动员。
张凡芝也很喜欢这个自己新招来的兼职大学生，一边喝酒一边跟他讲了不少，还说：“你要是想学，就在我们馆报名呗，我也有教练证。”
阮停舟很欣喜，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顾以寒偏头看着他，他和张凡芝说话的时候，顾以寒就认真听着，脸上淡淡道笑意，眼中都是温柔。
是任何旁人都看得出来，他眼里只有阮停舟一个人。
张凡芝也忍俊不禁，心想小阮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到了感情上这么迟钝。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事。
结束之后，季夜和顾以寒去开车。
张凡芝跟阮停舟站在路边，她有点喝多了，说话也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小阮，不是我说你，你有点木头了。”
张凡芝说。
阮停舟没听懂，“什么？”
张凡芝笑着，暧昧地眨眨眼：“我看小顾都快把你藏口袋里了，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怎么还说在追求你，这是明摆着爱惨你啊～”
阮停舟脸色一红，抿唇，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
张凡芝继续问：“你不喜欢他啊？”
阮停舟下意识摇头，连忙否认：“不是，我……”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大家心知肚明了。
张凡芝也笑起来。
阮停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轻咳，抬手摸了摸后颈，有些赧然。
张寒清站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看不出在思考什么。
回程路上自然还是张凡芝坐顾以寒的车，张寒清坐季夜的车。
张寒清喝了点酒，坐在副驾上，望着窗外，很久都没说话。
季夜从镜子里看了他两眼，开口：“头晕？要不要开个窗透口气？”
张寒清刚开始没反应，后来才后知后觉回过神，“随便。”
季夜帮他开了窗，低低笑了一声：“怎么这么颓废，不就是失恋了吗。”
张寒清猛地回头，看着他。
季夜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松了两颗领口的扣子，“怎么，没想到我会看出来？”
张寒清攥紧拳，慢慢皱眉，脸色难看：“不关你事。”
季夜淡淡笑着：“还真是小孩子，年轻气盛。”
张寒清：“喂，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吧？”
季夜耸肩：“大一岁也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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