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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着我干嘛？被打傻了？”
陆回垂眸握过她的手，眼底全是满足。
“刚才——，我都听见了。”
陆回的声音很低沉，有气无力，咬字还算清晰。
许知怔了怔，诧异的同时水眸微眯，“你又偷听？”
陆回真不想笑，在自己的病房里，在他的床边，勾得上[偷听]两个字吗？
他虽然处于昏睡中，但大脑还算清醒，只不过是眼皮沉重得睁不开罢了。
许知想了想，问，“从哪段开始偷听的？你外公来的时候？”
陆回眨了眨眼，可不就是那个时候，当时他听见许知跟石家起冲突，内心是着急的，想醒却醒不过来。
不过好在，许知并没有吃亏，听着听着，好像还把人气得不轻。
陆回想到这，止不住又扬起了嘴角，“你还说我是疯子。”
“难道你不是？”
许知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见他在笑，自己也忍不住压了压嘴角的弧度，只是笑着笑着，眼睛又有些酸涩。
许知握着他的手，“大夫刚才往你瓶子里推了药，要是困了就闭上眼睛再睡会，我在旁边陪你，不走。”
许知最后一句[不走]，大大触动陆回的心脏。
他知道，这句不走只是暂时的，可是他却渴望是永久的。
现在他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昨天，许知为了他豁出去的画面。
这个女生是美好的，她就像一缕阳光，照亮他脚下的泥沼。
可是却因为他，渐渐的被拽进这场深渊，没有光线阴暗的世界。
但是，如果让他放手，他又做不到。
陆回抬起握着她的那只手，许知眉头动了动，察觉到他的意向，低下头让他触摸到自己额头上的瘀青。
看出他眼底的沉重，许知弯起嘴角打趣道，“你要是把我磕傻了，你得养我一辈子。”
不料，陆回疲色的眉眼，焕上了一丝光彩，“多磕几下。”
许知无语，“去你的。”
陆回笑了笑，问“害怕吗？”
知道他在问什么，许知故作深思的想了想，见他眼底表露出的愁色，无奈道，“那种情况，难道你不害怕？”
还真当自己是疯子不成！
陆回收紧了手指，把她的手放到胸前，“怕。”
从前，在陆回的字典里不可能出现[害怕]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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