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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掌香大人?”
看到从黑暗处迈进光亮的人是伏凤时,包括方承香在内,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哑然失惊,叶青棠的嘴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做梦也都不敢想,被江慈藏在淬香阁里的男人,居然是侍香局的掌香?
经过江慈身边时,伏凤时自然而然地将跪在地上的她捞起来,拉到自己身后站着。
“原想省去一桩麻烦,现在看来,是省不了了。”
伏凤时的语气里带着少有的不悦。
“大人怎在此处?还......”
方承香说着,不自主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伏凤时缓声解释:“是我叫她来淬香阁同制香方的,因此事不宜张扬,加上她的身份,的确不合规矩,便不曾大张旗鼓,她烧掉香方,也是我暂不想将新方外露之缘故,并非什么淫词艳句。”
伏凤时说这话时,特地看向叶青棠,她吓得嘴唇泛白,“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言,更不敢抬头看伏凤时的眼神,只浑身都在发抖,似丢了魂一样。
方承香不知怎的,反而暗自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江慈,既然与你一起的是掌香大人,你且直说就是,何必要撒谎?”
“我......”
江慈刚要说话,伏凤时却半抬起手拦住她,替她答道:“是我叫她不要把此事说出去,免得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很重诺。”
方承香重新审视了江慈一番,但还是一丝不苟地称:“既然有掌香大人作证,便免了重罚,但低等学徒不能擅进淬香阁,是有史以来的规矩,不能因一人破了规矩,该罚的还是要罚。”
“方承香......”
伏凤时正要说话,方承香却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截下他的话坚持:“师兄,这是师父定的规矩,任何人不得例外。
若不施以惩罚,恐有偏私之嫌,难以服众驭下。”
方承香的话没有任何错处,便是伏凤时想以自己的身份袒护江慈,一时间竟没找到什么好的说辞......
见其长眉微蹙,江慈倒不希望他帮忙说情,忙主动上前请罪:“承香大人,学生愿意领罚。”
方承香见江慈不娇矜逃避,更没有借着伏凤时的身份寻求庇护,眼中赞许之色更佳:“好,那本承就罚你二十手板,以儆效尤。”
“是,多谢大人宽恕。”
“叶青棠。”
方承香刚唤了一句,她就吓得哭着解释:“学生也是为了维护侍香局的纪律,一时情急,这才误会了!
求大人看在......看在学生并无恶意的份上,饶过学生这一次吧,学生下次绝不敢再鲁莽行事......”
“言辞无状,无端生事,这次的首考,她便免了吧。”
伏凤时淡声丢下一句,离开了淬香阁。
叶青棠宛若雷击一般,僵楞了大半晌才反应过来,瞬间嚎啕大哭,跪在地上抓着方承香的脚踝厮声央求起来。
方承香也只是强行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实言相告:“掌香大人亲自下令,我无权做主。
日后且谨言慎行吧。”
二十个手板不多,江慈咬着牙受完了罚,竟没觉得多疼,只是瞧着肿起老高的手掌,红得像个猪肝一般吓人。
锦环边帮江慈擦药,边心疼地嘟囔:“既然掌香大人在,你求求他就好了呀,何必要挨这顿罚呢?掌香大人也是,都不帮你说说情的......”
“幸好他没坚持帮我说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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