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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一沾地便觉出不对，覃涣在跪倒前一秒抓住床沿坐回床上。
顾为覃听到声音推门进来，见此场景立刻走上前伸手扶，覃涣瞥见身边这人按捺不住的上扬的嘴角，没忍住甩了他一巴掌，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都是骗人的。
n求婚
因着覃涣的一巴掌，顾为覃今天上班都格外有动力，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步念生第三次把保温杯放进茶水间的冰箱。
顾为覃忍不了了，他将杯子重重磕到桌上：“我联系人事，你把年假休了吧。”
步念生刚张开嘴，还没发出声音就被他堵回去：“别跟我说不用，再这样下去我怕你哪天抽烟把办公室给烧了。”
步念生一怔，而后象征性地勾了下唇角：“顾律狗鼻子啊。”
“每天都像从锅炉房里滚出来的，我又不是死的。”
顾为覃耸了耸鼻子，用嫌弃的眼神把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步念生罕见地没有同他互呛，这人把玩着桌上的茶包，突然冒出一句：“婚礼那天，他开心吗？”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被怼地叹了口气：“顾为覃，小覃没说过你自作聪明的样子很讨厌吗？”
“没有，我什么样子他都爱。”
步念生像是被他的话逗笑了，嘴角上扬，眼底却仍旧毫无波澜：“真好。”
“步念生，好好生活。”
顾为覃指尖轻点桌面，拖着尾音听起来语重心长。
这次他真的笑出了声：“你安慰人的语言也太匮乏了。”
“这事儿还是覃老师比较擅长，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
顾为覃朝他歪了下头。
步念生抓起保温杯转身往外走，举起手随意一挥：“走了。”
“你去哪儿？”
顾为覃微微蹙眉，这人现在的状态真不敢让他乱跑。
清脆明亮的声音远远传回来，顾为覃恍惚间仿佛听到二十一岁的步念生在兴奋地冲他喊：“休假回家。”
步念生离开得突然，将一堆烂摊子丢给他，于是覃涣每日上班、下班、接顾为覃下班、回家，四点一线，毫无波澜。
这样平淡的日子没过几天顾为覃先受不了，这周三一下课覃涣就被拽去了饭店。
坐下时他还懵着，普通的工作日怎么突然想下馆子，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普普通通的鲁菜馆，大堂里人声鼎沸，满满的烟火气。
“先吃饭，吃完告诉你。”
顾为覃把菜单转了个方向递到他面前，于是覃涣满怀期待与好奇吃完了这顿莫名其妙的晚饭。
吃饱喝足，他放下餐具看过来，直白的目光诱得顾为覃嘴角都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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