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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把这辈子的骄傲都碾碎了，摊在他面前。
苏谨之怕自己撑不住，转身离开了后厨。
他跑到客厅，深吸了口气。
之所以会跟着简方寒一起情绪波动，是因为他还对简方寒有感情。
年少无法自拔的喜欢，成年后的遗憾和怨恨，现在又多了一种同情，很复杂的感情，让他无法将他彻底忽视掉，也无法对他做的这些弥补的事情，无动于衷。
但是……
苏谨之抬起手腕，反过来，里面有一道还泛着薄粉的伤疤，是刚愈合不久的。
直到现在，他还能记得，冰凉刀刃从肉里划过的感觉，丝丝疼意。
像是在提醒自己，那是个痛苦的过去，无论怎么为之前难过和悲伤，也都该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
他和简方寒的关系，也应该像这个伤疤一样，在皮肤上鼓起一层，新芽似的，但是面上是看不来里面的，就在他们的人生里欲盖弥彰的过去吧，直到经年长久渐渐，粉色嫩芽似的伤疤会和着时间一起，变得跟皮肤的颜色越来越接近，越来越看不出来……
无论经历什么，都会愈合，无论简方寒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有任何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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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方寒从后厨走了出来一瘸一拐，脸上还带着泪，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
苏谨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简方寒无地自容。
“我、我先走了。”
苏谨之此刻应该是不想看见他的，他不能再在这儿碍眼了。
简方寒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脚一碰地，小腿就钻心的疼，他强忍着，疼的嘴唇发白，也扶着旁边的桌子或椅子往外走。
苏谨之皱了皱眉，出声：“外面还在下雨，你去哪？”
简方寒停下来，转过身，没敢看他，“没事儿，很薄的雨，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很近……”
你别担心。
没说出来，想来，苏谨之也不会担心他。
简方寒转过身，继续艰难的往外走。
苏谨之看他蹒跚地背影，等人到了门口还是忍不住说：“角落有伞，你拿走吧。”
“……嗯。”
简方寒答应了声，回头半望着苏谨之，嘱咐，“下雨了天凉，你晚上记得喝姜水暖暖，别挨的太晚了，早点回家。”
短短几句话，好像要砸在谁心上似的。
苏谨之别过头，没回复。
简方寒一手拿着雨伞，一手推开门，脚下用不了力气，他差点摔倒，强扶着玻璃门才缓缓站起来。
苏谨之因为那一踉跄，心都跟着提了下，身子不仅往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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