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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若是没有偏见，你怎会觉得她做不得当家主母？”
夜灵辰轻笑一声，继续耐心解释。
“她和你不一样，你是因为沈家需要你，所以强迫自己成长起来的。
她是被月华城主娇生惯养长大的，不遇到大变故，很难快速蜕变。
你不可能一直留在沈家，沈家又在权势云集的京城，一不小心被人抓到把柄，那便可能导致沈家灭亡。
你们沈府有时间让她成长蜕变吗？
她会照顾你哥哥吗？她自己都需要人照顾，又如何懂得照顾人？”
沈芊芊听到他这一番分析，瞬间觉得醍醐灌顶。
是啊，兄长虽然行事稳重，却一心在忠君报国上，他擅长打仗，却不擅长后宅内院之事。
他知道照顾人的感受，却未必懂得如何照顾人。
而且陈露娇是个肆意潇洒之人，等哥哥上战场，一走几年，她也未必受得了这份寂寞。
见沈芊芊听进去了，夜灵辰才语气轻快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季倾云是男人。”
沈芊芊错愕地抬起头。
夜灵辰早有准备，在她抬头前将手护在她头上，才免去她头撞上他下巴的惨剧。
“什么？”
季倾云怎么可能是男人？
她激动地猛然站起身来。
“你一定是在胡说，季倾云怎么可能是男的！”
若是男的，陈露娇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
若是男的，那陈露娇把她当最好的姐妹，每日形影不离地在一起......
她根本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见沈芊芊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样，他手指悠悠地轻敲着桌面。
“你看，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件不赞同她俩在一起的事了。
陈露娇这大大咧咧的性子，竟然连自己身旁之人是个男人都未看出来，你说她如何做你们沈府的当家主母？”
他没说得是，陈露娇和季倾云两人私下不知亲密多少。
沈明轩若是知道这些，也未必不在意。
见他如此笃定，沈芊芊还是不敢置信。
“你是如何知道的？”
夜灵辰神色如常地反问道：“他对陈露娇的在意，早已超过了朋友应该在意的程度，你难道就没发觉过？”
沈芊芊想到第一次见季倾云时，陈露娇故意挡在她的马前，季倾云不顾自己安危，救下陈露娇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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