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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外面人进出厕所的动静，她低下头，打开了厕所门，然后平静地来到洗手台前，冲了冲手，走出厕所，尽量避开摄像头的位置，朝外面走去。
服务站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场，路边也不时会有出租车停下来。
她等了一会儿，就有一辆出租车停下：“美女去哪？”
卫月歆拉开车门上去：“去车站。”
当初离开的时候，她带上了手机、身份证、银行卡和一些现金，但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手机早已经坏了，证件和现金倒是还在，但现金不多。
而去银行取钱的话，治安员叔叔说不定分分钟锁定到她。
卫月歆现在也是有几分麻爪。
她打算去坐个便宜一点的，不需要用到身份证的班车回锦江。
“神钥，再次确认一下，姥姥的情况稳定吗？”
神钥：“青黎现在还在疗养院，你失踪后，治安员去疗养院了解过情况，好在因为你费用交得足，疗养院依然好好照顾着你姥姥，她情况稳定，病情也没有恶化。”
“那就好，那你现在能够确定这个世界里，另一个敌人是谁了吗？”
神钥：“稍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神钥声音都变调了：“不好，居然是这个人……小心！”
下一刻，只见行驶得好好的车里，忽然多了一股黑色的烟雾，好像哪里出故障冒烟了一样。
卫月歆一惊，那司机也吓了一跳，车子一下子开得歪扭了起来。
黑烟猛地扑到卫月歆跟前，卫月歆瞳孔一缩，毫不犹豫地就要打开车门跳车。
然而这股黑烟一下子缠绕住了她的手腕，又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钉在了座位上。
好强的力量！
卫月歆大骇。
司机猛地一下踩了刹车，不等车停稳就打开车门要逃：“鬼！
有鬼啊！”
但下一刻，一道黑烟撞击他的后脑勺，他咚的一下，脸砸在方向盘上，昏死了过去。
卫月歆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啊啊啊”
地疯狂尖叫了起来：“杀人了！
有鬼啊！”
黑烟：“……闭嘴，你就是那个现在掌握着神钥的人？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黑烟渐渐凝聚成一张脸庞的样子，空洞洞的两个眼窝，真跟张鬼脸似的，悬着卫月歆面前，发出好像带着特效的空洞声音。
卫月歆叫得更大声了，恨不能把嗓子劈了，然后白眼一翻，也很干脆地晕死了过去。
黑烟：“……”
黑烟放开她，她软软地歪倒下去，黑烟飘到她面前，似乎在审视她是真晕还是假晕。
卫月歆当然是假晕，她从前都没有这么脆弱，更不要说出去历练了四个月，神经变得更粗大了。
装晕倒，只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柔弱普通，顺便能和神钥好好说说话。
感受到有无形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纹丝不动。
她跟着董玉学过怎么让自己的气息平稳，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这会儿装得就特别像。
心里则在紧急问神钥：“神钥，怎么回事？”
神钥声音有点沉重：“这股黑烟就是觊觎神钥的另一个敌人。”
“你是说，这个敌人没有实体？”
这还怎么玩？
她已经做好了要和红绡死磕的准备，结果一回来，发现另一个敌人是走幽魂路线的？
现在就是遗憾，特别遗憾没有学会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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