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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自己来。”
莫绝按着手柄不在意地。
对他来说，轮椅这种懒得走路时绝佳代步工具，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身边人大惊小怪罢了。
“你胳膊怎么样了？”
莫绝往阳台走着，还问起男人的病情。
“石膏拆完已经好了。”
说着，段鹤轩走在左前方开路，生怕莫绝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哪儿。
莫绝见状索性停了下来，“你还是在后边推吧，晃得我眼花。”
段鹤轩尴尬地应声，拿过挂在衣架的披风给莫绝系好了，才敢推着人出去。
莫绝惬意地缩在披风里晒太阳，远远看到有人从院外穿过，“顾言在那儿？”
“可能在修花。”
段鹤轩含糊其辞地转移话题，“要去小花园看看吗，好多花开了。”
“好。”
莫绝没多想，被推着前往小花园赏花。
花园小径被四季常青的灌木丛包围，绿荫之中一簇簇凤尾兰开了，花茎高耸挺直，繁多的白花低垂，姿态优美宛若修女静立沉思。
莫绝忍不住抬手触碰那洁白的花苞，真美啊，承载着希望，永不凋零的昂扬绿意。
和风之中，他想起这花的来由。
传说很久以前，有只涅槃失败的凤凰，它的灵魂没有躯体依附，最后找到了一株常青的植物附在上面。
那株植物忽然生长起来，第一次开出圣洁的花朵，成了凤尾兰。
后来，凰族喜欢把这花种在院子里，象征着重生和希望，指引他们回家的路。
希望，多么美好又奢侈的东西。
莫绝感慨着，收回沾染了花香的手指，望见园中大片大片争奇斗艳的花丛，忽又失了兴致。
“我们回吧。”
段鹤轩惊疑了下，不确定刚才发生了什么，看莫绝神情不太好，只好推着轮椅原路返回。
莫绝安静地看着一路走来的风景不说话，快到石径环绕的竹林时才出声。
“鹤轩，你成家了吗？”
男人低声应着，转个弯不让穿林风吹到莫绝。
“有孩子吗，男孩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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