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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辞退了是吗？”
常云佑的语气非常平和，甚至听出来任何一丝情绪波动，就像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嗯，我还有事情要忙，常律师你好好休息。”
助理听见常云佑的语气，心莫名其妙的提了起来，不愿意再听见常云佑的声音，只好匆匆的结束对话。
常云佑放下手中的手机，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经历了最初的难受之后，现在剩下的只有平静，都是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的结局，只不过是来得比自己想象的要早一些罢了，就算再怎么歇斯底里，也不可能改变这样的既定事实。
坐在电脑前，常云佑的表情在屏幕的光下不甚明了，双手快速敲打着键盘。
“常律师，不是说，不用来了吗？”
第二天一早，助理有些诧异的问带着一脸温和笑意的常云佑。
不是已经说清楚被辞退了吗？为什么还要来公司？
“我来递交辞呈呀，作为一个律师，就得这么有始有终。”
常云佑轻声说着，嘴角虽然是微微上扬的，但是，笑意根本不及眼底。
“……好，总裁在办公室，你去找他吧。”
助理也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样的常云佑。
“嗯，谢谢你。”
语气非常温柔，是助理从来没听过的温柔。
“进来。”
秦轩低着头翻看着文件，随意应了一声。
◇
“总裁，这是我的辞呈。”
常云佑将手中的文件放到秦轩的面前，语调非常平静。
秦轩猛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常云佑，冷声说道：“不是说过你不用再来公司了吗？你还来干什么？”
常云佑紧紧捏在一起的拳头，指甲已经陷入肉里，但是，这点疼痛远不及心脏的千分之一。
深深的看着秦轩，常云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转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从里面反锁。
秦轩冷漠的看着常云佑的动作，不发一语。
“我，想要和你告别。”
常云佑轻轻的勾起唇角，轻声说道。
秦轩猛地愣住了，他以为他是来质问自己为何不敢承认是自己主动撩拨，为何一声不吭将他丢在海南。
可是，居然是来告别……
心脏猛地被攥紧，疼的快要喘不上气来。
秦轩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冷酷的说：“既然我已经让助理通知你，不用再来公司，就意味着我不想再看见你了，赶紧离开这里。”
他不想再因为这个人情绪不被控制，不想再因为这个人冒出想要反抗母亲的冲动，更不想因为这个人想要忘记妹妹的死因。
常云佑的表情未变，自然是温柔的微笑，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要最后再看你一眼。
既然你这么烦我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秦轩盯着常云佑微笑着的脸上的两道泪痕，微微偏过了头，他不想再心软。
常云佑抬手擦了擦眼泪，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微笑着道别的，却没有想到，只是说出这么几句话来，就让自己痛不欲生，眼泪都不受自己控制的，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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