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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悔意。
错了，自己真的错了。
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为了权力漠视情感。
念及此，她的脑海之中，便浮现出了林夜的身影。
倘若她当初没有对林夜那么绝情。
林夜此刻，大概会抱着自己的尸体，痛哭流涕，甚至想尽一切办法帮自己报仇。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对林夜的迫害是多么的不公和残忍。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
林夜被自己抛弃时，内心有多无助和痛苦。
那种无助和痛苦，远超被废去丹田，和被拔出脊椎骨所带来的身体上的痛苦。
想到这些，她的心中说不出的懊悔。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自己都已经死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上官芙的残魂在无极殿中徘徊，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
她觉得，这就是她应有的报应。
她当初抛弃了林夜，如今又被自己的弟子抛弃。
这就是因果循环。
陶嫣然并不知道上官芙残魂的存在。
她踹累了之后，朝着尸体啐了一口道：“人都已经死了，真不知道洛长青将你的尸体拖回来干嘛？”
她缓了口气，提高嗓门，喊来了两名弟子。
冷漠的交代道：“你们两个，赶紧把这个肮脏的尸体丢到山下喂狗。”
两名弟子，看了看地上的上官芙尸体。
脸上充满了疑惑和不可思议。
上官芙可是师姐的师尊，又是天玄宗的大长老。
如今死在天籁之渊秘境探索中，不说给她风光大葬，至少也得找块好的墓地吧？结果陶师姐，却让他们丢到山下喂狗。
他们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耳背听错了？陶嫣然见两人呆愣在原地。
刚压下去的怒火，瞬间爆发了出来，恶狠狠地骂道：“你们两个废物，还愣着做什么？”
“我让你把她的尸体丢去喂野狗，没听见吗？”
两名弟子闻言，也不敢再迟疑，当即拖着上官芙的尸体下了山。
上官芙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她很想保护自己的尸体，毕竟那是她活着的证明，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他现在，只是一具残魂。
哪怕是去找洛长青，她也同样无法看见自己的身体，听见自己的声音。
除非让掌门施展阴阳逆转之术，帮她暂时强化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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