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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着他，眼里有一瞬的茫然。
她脸上表情一点点变得狰狞凌厉，发疯一般将他推开：“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样警惕的眼神，仿佛他们真的只是陌生人。
她的目光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一瞬间，画面崩塌，面前还是墉都城深不见底的夜。
魏溱思绪一点点回笼，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幻想什么，心脏轰然下坠。
手中匕首被他哐啷一声掷出，“铮”
的一声，足足陷进瓦片三寸之深。
“将军？”
凌云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魏溱甩袖而去。
脸上有一丝的慌乱。
“继续看着他们，即便是在床上也给我盯牢了！”
凌云从未见过自家将军如此失态，也不知道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只好躬身称是。
屋内，周漪月靥足躺在榻上，整个人如利剑回鞘。
下人们端进一盆盆热水，将地上散落的衣裳捡走。
换了床单，铺展平整后，步履轻盈退了出去。
床榻齐整如初，闻祁重新躺在她身旁，胸膛上下起伏，像在忍耐什么。
周漪月抬起手抚上他的脸，温柔问：“疼么？”
闻祁笑了笑，眉眼缱绻，扯过衾被盖上她的身躯，将她包裹着搂进了怀里。
“如饮蜜糖。”
他喃喃道。
闻祁说的是真心话。
这种感觉很奇怪，疼痛加重了床帏间的刺激和愉悦，也让他触及到周漪月内心隐秘的一面。
是他从未给触及到的地方。
周漪月闭上眼，头晕乎乎的。
“一开始都是如此，多几次便适应了。”
“都是如此？”
闻祁笑道，“怎么，公主还跟别人这样玩过？”
周漪月猛地噎住，心里闪过一瞬疑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说出这样的话，好像嘴不受自己控制似的。
随口回了句：“怎么可能啊……除了自己的夫君，哪个女子敢跟人玩得这么放肆？”
闻祁也没有追问，下巴蹭着她绸缎似的头发，淡淡嗯了一声。
“放心，我一定有办法的……”
周漪月没听清，抬头问他：“什么？”
“没什么。”
烛火沉沉，倾颓于华丽的红罗帐上，似梦非梦。
魏溱带人回四方馆的时候，锦绣还未从方才的惊悸中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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