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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摸了摸碰碰头里喷出的水，确定是冰冷刺骨的：“我操这怎么办！”
“我出去找人来修。”
伊万开门走出去，叮嘱道：“小耀乖乖的不要乱跑噢！”
王耀摆摆手：“去吧去吧。”
熊孩子你以为谁是长辈啊！
伊万关上门，左右看了看，凭着模糊的记忆往厨房走。
厨房里，厨娘和列文已经等候了一段时间，伊万找到这里的时候列文正在撕扯着一条肉干，胖胖的厨娘眯着眼睛笑着看着他，把他迎进来，然后关上厨房的门。
“还记得我吗？万尼亚少爷？”
阿芙娜语气柔和而亲昵：“我是你和娜塔莎小姐的乳母，我叫娜迦。”
伊万隐约记得确实是有个微胖的女人一直在照顾他，把现在的娜迦想象的瘦一些，脸就和记忆中总是笑的乳母重合了：“我记得。”
她看起来很开心，抓着围裙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的上帝……你都这么大了……这些年你在哪里？”
“我过得很好。”
伊万只能这样回答。
被忽视了的列文敲了敲桌子：“喂！
娜迦！
亲爱的！
该做正事啦！”
“啊！
对！”
厨娘匆匆转身，从一张铺着桌布的桌子下面抱出来一个不大的陶罐，拍拍上面的泥土，将那个罐子交给伊万，眼眶有些红，她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尖：“这个……您知道是什么……我在晚饭的时候刚挖出来……在花园里，您小时候种下的那棵树旁。”
伊万知道那个花园，也记得自己在里面种过一棵树，他小心的抱着陶罐，拂去上面的泥土，真诚的向娜迦和列文道谢：“谢谢你们。”
陶罐不重，但是他却觉得这里面的东西似有千斤一般，沉甸甸的，这里面是他的母亲，他美丽的，聪慧的母亲，即使是化作了冰冷的灰烬，他也想把脸贴在灰烬上，感受属于母亲的温暖。
娜迦红着眼上前抱了他一下：“找个美丽的地方……把夫人安葬在能常常看到你的地方，夫人最爱她的孩子们。”
伊万温和的点头，越过娜迦的肩膀看列文，列文也站起身拥抱他一下，在他耳边低声道：“隔墙有耳。
如果你想感谢我，就在明天上午跟我一起出去，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只有我自己？”
“是的，你不可以带那个佣兵。”
“你要保证他的安全。”
列文舒心的笑道：“当然啦，所有人都会身体健康的！”
他把身体健康说的有些大声，伊万瞥了一眼紧闭的门，笑了笑。
他抱着陶罐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伊万并不在意那些藏在黑暗中的监控器，老布拉金斯基已死，他一直放在书房里的“蔓莉莎”
的骨灰会按照他之前的嘱咐和他一起下葬，伊万不明白老布拉金斯基为何顶着骂名也要将“蔓莉莎”
的骨灰拖延着一直不下葬，难道其实他对蔓莉莎是有感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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