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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抬起头，泛红的眼眶一瞬不瞬地盯着薛阳，“你爱我吗？”
她嗓音微颤，带着独有的轻灵，问道。
在大学时父母早亡，程瑶瑶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是黎烟温暖了她的心。
薛阳手指微颤。
“薛阳，你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她需要很多的爱。
可她在薛阳身上，似乎察觉不到。
她甚至感受不到男人的喜欢。
这一刻，程瑶瑶仿佛呼吸都被人捏紧了，她红着眼，望着薛阳。
空气中只有指针挪动的声响。
薛阳喉结微动，“我想和你在一起。”
“可，你更爱的是薛家。”
程瑶瑶毫不留情拆穿他内心的想法，她看得出来，薛阳就算是和自己离开，也会后悔。
那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做这个罪人？
程瑶瑶抬起脸，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或许，我们就此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薛阳，我们都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怎么样？”
苦涩的话从程瑶瑶嘴边说出来，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心口战栗，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涌入四肢。
一抬头，就和薛阳对视上。
“我不想成为你目标上的负担，如果你想要回到薛家，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季美喜欢他，只要是他需要，季美一定会全心全意帮助他夺回薛家的家产。
时机成熟，再也没人能够为难他。
何必和自己在一起呢。
程瑶瑶极力压下胸口那股汹涌澎湃的苦涩，站起身，“薛阳，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上一次是他这样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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