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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绘都贴着卫凌撒娇，把卫凌搞得脖颈泛红、汗毛竖起，才心满意足地躲进小书房。
逗人要张弛有度，万一把人逼急了就不好了。
宋绘满意地想，把昨天的肖像暂时收了起来。
今天他有了其他灵感，想要画一幅自然风景，暖阳、绿叶，加上几只活泼的小山雀。
昨天卫凌觉得自己的画可爱，今天就继续可爱一下。
长尾山雀是一类可爱灵动的小鸟，圆滚滚的身体加上修长的尾羽，几笔就勾勒出一个跃动的毛团。
宋绘仔细观察过几种山雀的特点，几点黑棕、一笔亮黄，将山雀画得栩栩如生。
宋绘用浓淡不同的绿画出阳光洒下林间的背景，一幅山雀在林中嬉戏的治愈画面大功告成。
他上下端详一阵，觉得今天发挥得很不错。
“当当！”
这幅画被举到卫凌面前，宋绘声音雀跃：“老公，这幅画可爱吗？”
卫凌轻轻接过画纸，赞赏道：“已经可以称为艺术品了。
非常优秀。”
宋绘心想，Alpha也很会给情绪价值嘛。
“而且这些鸟画得细致又灵动，你一定是下过苦工专门研究过。”
卫凌说，“简直可以作为科普插图。
你很喜欢鸟吗？”
宋绘眼睛一亮：“是呀！
我觉得鸟类是大自然的精灵，又美丽又聪明，自由翱翔的姿态就像是交响乐里精妙的音符，而且鸟类的很多行为非常有趣！”
“比如我画的这些山雀，在冬季会把自己吃得胖胖的，它们喜欢成群结队……”
卫凌耐心倾听宋绘如数家珍地介绍起山雀的外貌与习性，没有错过他眼里的欢喜和好奇。
看来，这才是他的爱好。
“你真的很了解鸟类，有专门学习过吗？”
卫凌在男生说完时递上一杯水。
宋绘闻言愣了一下，音调降低，说：“我只是有点喜欢，自己看一些科普书之类的。”
六岁那年，宋绘跟着同龄人爬树抓过鸟，只是他是要把落在地上的小麻雀送回家。
那一次，他把衣服刮破了，手上、脸上蹭花了一片，不出意外地被宋母训斥了一顿。
她说：“那些下等人的孩子做出野蛮的行为你也要学？真令我失望！
你自己去好好反省。”
于是，他自己被关在卧室里一整天，第二天饥肠辘辘地被放出来时，再三道歉，才得到正常的晚饭。
而他八岁分化以后，这些出格的举止就不会出现在宋绘的生活里了。
就连看一些专业的鸟类科普书，都要被家教老师没收。
“你要学习的不是这些，是你的贤淑修养、温良品格。
那些舞蹈、音乐还不够你学吗？将来你还要学会经营家庭，你不会有时间看这些闲书的。”
而十四岁时，宋绘看见同班的一个Alpha上课时看地理杂志，却被老师大加夸奖，说他涉猎广泛、善于钻研，未来说不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地理学家。
当时，他什么也没想。
因为他知道，想没有用，反抗也没有用。
他只是有一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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