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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楼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像是有人在走动。
陆何言和方母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往楼上走去。
卧室里，方佑白刚醒来，坐在床边，脑袋还有些昏沉，眼神迷茫地看着周围。
看到陆何言和方母走进来，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安心，声音还有些沙哑：“妈，言哥……”
方母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方佑白的额头：“佑白，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方佑白摇了摇头，目光却一直落在陆何言身上，像是生怕他又突然消失一样。
陆何言走到床边，看着方佑白的脸色，轻声说道：“你刚睡下没多久，要是还困就再睡会儿，我和阿姨在呢。”
方佑白垂眸避开陆何言的视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商明溪的笑声在耳畔炸开：“怎么？舍不得了？”
几乎是瞬间，方佑白的脸色就灰败下来，不再理会陆何言打算搀扶他的手，起身下床，踉跄着往门口走。
既然知道商明溪不会放过陆何言，他就不能在待在陆何言身边。
至少，要离他远点。
“小白？”
陆何言伸手去拉他，指尖刚碰到对方的手腕，就被狠狠甩开。
方佑白退后半步，后背抵着冰凉的墙纸，喉结滚动："
我要回家。
"
方佑白从来不会这么和陆何言说话，这是怎么了……
陆何言怔住，方母也愣了一下。
窗外夕阳西下，方佑白的影子被橘红光线拉长，像道割裂现实的刀。
他顿了顿，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方母，关节被捏得泛白：“妈，我们回家。”
“佑白，你……”
“我没事。”
方佑白打断母亲，目光扫过陆何言时迅速移开，“言哥也累了，别打扰人家休息。”
看方佑白脸色差的吓人，方母只好点点头说了声好。
陆何言温声开口:“这么早就走？正好我炖了一下午的排骨汤，给你补补，而且阿姨刚回来，要不就在我家吃个晚饭？”
他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泛着被方佑白甩开时撞出的红痕。
“不了。”
他强迫自己转身，却在背对陆何言的刹那，看见玄关镜子里商明溪漫不经心的神情。
商明溪饶有兴致地欣赏陆何言失落的神情，那抹戏谑的笑意让方佑白胃部翻涌。
方佑白猛地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腔炸开的瞬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陆何言张了张嘴，想问是不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却见方佑白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赶忙跟上去，玄关处传来剧烈的关门声，震得玻璃幕墙嗡嗡作响。
【??作者有话说】
晚安[垂耳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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