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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腹稿，还不等他再开口，房门就在他眼前刷的打开。
陆何言:“……”
方佑白拉开门的瞬间，指节因攥得太紧而泛白。
暖光从室内漫出来，在陆何言眉骨处镀了层金边，却掩不住他眼底的血丝。
“你来做什么。”
方佑白靠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上的饰品。
陆何言被他的态度刺了一下，面上恰到好处地浮现一抹失落，却还是强撑笑:“可以进去说吗？”
方佑白盯着陆何言惨白的脸色，视线落在他眼下的淡青时微微蹙眉，却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
“就在这里说吧。”
陆何言顿了一下。
寒心了，小白同学。
陆何言向前半步，又生生止住：“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他喉结滚动，"
小白，我......”
“聊什么？”
方佑白突然笑了，笑得很轻，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陆何言，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进脑子里。
商明溪的影子似的跟在他身后:“啧，原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还不如让我来……”
听出商明溪语气中的跃跃欲试，方佑白拧着眉头:“你先走吧，我要去换衣服了。”
他一边说，一边就要关上门。
错过了这次机会，再和方佑白单独见面可就难上加难了。
眼看方佑白的身影在眼前阻断，陆何言一着急，直接伸手搭上门框:“等等，小白——”
一阵钝痛霎时涌上来。
方佑白听见自己心仿佛停滞了一拍，少年猛地松开手，房门再次打开，入眼的便是陆何言渗出血痕的手背。
“你还是小孩子吗？这么做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你……”
方佑白的瞳孔在血色中骤然收缩，他反手扣住对方手腕拽进房间。
陆何言踉跄着被拉进房内，方佑白按他肩头的力道大得惊人。
……此招虽险，胜算却大。
方佑白就算再厌恶、再不想见他，也没办法让他带着一手的血滚蛋。
商明溪贴在陆何言身后，半透明的手指穿过他后颈发间，在方佑白看不见的角度，用口型无声说“真可怜”
。
他冰凉的指尖抚过陆何言渗血的手背，惹得陆何言手腕一抖。
方佑白从抽屉里翻出医药箱，商明溪的笑声幽幽响起：“他这么舍不得你，你倒是挺舍得冷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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