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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太过复杂，让陆何言一时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陆殊，还是......
"
谢书瑾？"
他试探着叫道。
对方没有回答，空气瞬间凝固。
陆何言只好借着熹微的晨光，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端详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谢书瑾的轮廓在朦胧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锋利。
他的眉骨很高，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让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更显深邃。
此刻那双眼尾微微泛红，像是哭过，又像是压抑着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
"
......陆殊？"
他又轻声唤了一次，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然而对方却突然闭上眼睛，眉头微蹙，像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仅仅只是片刻，再睁开时，眼底的情绪已经褪得干干净净，又恢复成惯有的那种平静无波。
一秒，两秒。
谢书瑾终于反应过来，像是突然从梦魇中惊醒，他触电般松开环抱着陆何言的手臂，眼底闪过一丝惊疑不定的神色。
"
我......"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陆何言回答，他已经骨碌一下翻身下床，动作大得几乎带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玻璃杯在地上摔得粉碎，飞溅的碎片划过他的脚踝，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但他似乎毫无知觉。
谢书瑾站在床边，脸色苍白得可怕。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手，又抬头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凌乱的床铺和陆何言被扯开的衣领上。
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里罕见地浮现出一丝慌乱。
"
昨晚......"
他艰难地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谢某人[害怕][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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