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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抒意抱着外套，一双漂亮的眸子微微瞠大，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你……你也是收养的？！”
黎垣用下巴指指他身上穿着的外套，“先换衣服，一会儿浸进去了。”
张抒意追着问，“黎老头的亲生儿子也回来了，你被他们排挤，所以要脱离家庭？”
“要我来帮你脱吗？”
黎垣挑眉问道。
“我来我来。”
张抒意三下五除二把外套脱了，又把黎垣那件披外头，“亲生儿子今天来了吗？是坐你对面那个还是坐我旁边那个？”
“都不是。”
黎垣发动汽车，把车开了出去。
“那是哪个？”
张抒意神情慢慢凝固，“不会是杨毅吧？！”
黎垣听他推测得越来越天马行空，无奈地笑了，“别瞎猜了，没有亲生儿子。”
“没有亲生儿子？”
张抒意不解，“那你是黎氏唯一的继承人喽？那你为什么……”
他话说一半，好像突然猜到了黎垣要离开黎家的原因。
“他们……是不是对你不好啊？”
就连张家这么大点的小作坊都去外边儿接了他这么个养子来继承家业，黎氏这么大的集团当然也需要搞个人来继承皇位。
加上黎垣不是亲生的，黎家对他肯定也没多少感情。
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刚刚黎父对待黎垣的态度。
张抒意看黎垣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黎垣脑子里却在想另一件事，他把着方向盘，手指轻轻在上面敲了敲，斟酌着开口，“张抒意，我一开始让助理找到张开勇，提出和你家联姻一方面是出于公司并购的考虑，另一方面也确实如杨毅所说，我了解到你也算半个圈内人，你的身份能很好地掩护我。”
“什么叫半个啊，你也太冒犯了！”
今天之前，张抒意绝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的金主说话。
但知道了黎垣的秘密后，他突然觉得两个人的关系都近了。
“好的，大明星。”
黎垣带着笑容改口，面色既而又严肃起来，“张抒意。”
张抒意：“什么？”
“一开始我确实是带着目的和你签的合同，但我们之间到底是不是简单的商业合作关系，只要用心，你一定能感受得到。”
就算不明确表白，黎垣也打算给他一点提示。
不然在张抒意心里，他们之间就成了相互利用的关系了。
“我确实能感觉到的。”
张抒意说。
黎垣忽然坐直了，心跳打鼓一样快，“你……你感觉到了什么？”
他就说！
他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张抒意不可能毫无察觉！
虽然现在确认关系有点太快了，但也不是不能接受，黎垣想。
张抒意笑了笑，“我助你达成目的，你给我钱还债，我们看起来确实是合作伙伴关系，但你对我其实挺照顾的。”
“嗯，还有呢？”
黎垣点头，笑意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还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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