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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初不甘咬牙。
“老祖为何这般器重他？”
话一脱口，他自己就有答案了，自觉问了个傻问题，转移道：“娘亲对我真好。”
赵家主眉眼柔和。
“你娘打小对你便比衡儿多上几分关注。”
赵元初眼眸暗淡。
“爹爹说笑了，也只有爹爹才会这么疼我。
自从衡弟失踪后，娘亲对我就没有以前热络了。
衡弟回来后，娘亲更是三天两头跑衡弟那儿去。
我都有两三日没见到娘亲了。
没想到娘亲暗地为我做到这地步。”
不知他是感动的，还是假装的，头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赵家主蹙眉。
“等会我说说她。
你衡弟在外三年，她难免挂念些，但不是她偏心的理由。
回去吧，等会我就去说她。”
“爹爹不要为了我，伤了您和娘的情分。
我不要紧的，反正我也是个没娘的孩子。”
“胡说！
你怎会没娘呢？这让你娘在天之灵听到得多难过？”
赵元初声音满是委屈。
“我不想的，可他们说我没有娘，不该占了衡弟的嫡长子之位。
我生父不过是个没有背景资质还差劲的散修。
我若不是爹娘死得早，压根没有资格进赵家的大门。
只配活在阴暗的角落里……”
赵家主怒目圆瞪。
“咔嚓！”
赵家主手刚拍在书案上，书案立即应声断裂。
“岂有此理！
谁说的？”
赵元初眸底划过一抹得逞，脸上委屈兮兮。
“爹，您别生气，他们说的没错，我……”
“是谁说的？”
“爹……”
“说！”
“是……”
赵家另一头。
赵元衡盘腿坐在蒲团上，一手拿剑，一手拿天蚕丝，轻轻擦拭手中的本命剑。
视线落到薄如蝉翼的本命剑雷翼上，有瞬恍惚。
手轻轻摩挲雷翼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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