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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影出现在山道尽头，一张脸庞陡然呆滞了下来。
只见黑暗中，一尊漆黑古老的石殿静静矗立，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更可怕的是，在那大殿四处，洒落着诸多硕大的白骨，像是太古的生灵。
此时牧玄惊恐地发现，这些白骨皆保持着一种相同的姿势，像是跪拜在那一座黑色神殿之前，如面真圣。
隐隐间，牧玄甚至听到殿中似有一道低沉粗重的喘息声不时响彻，宛如一尊上古的神明，长眠于此。
“啊！”
某一刻，牧玄眉心的印记，突然爆发出璀璨的辉光。
一股剧烈的疼痛，几乎将他天灵盖掀开，朝着他魂海中侵蚀。
顿时间，那殿中的喘息声忽然消失了。
寂静，压抑，宛如一滴滴落在水中的墨，晕染而开。
“咕噜。”
牧玄喉咙滚动，轻轻咽了口口水。
此时他浑身的血脉都仿佛在冻结，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偏偏，此时他能感觉到一种隐晦的召唤，在大殿深处传来。
而他魂海中的那一角阵纹，更是嗡鸣不止，跌宕起一缕缕七彩的仙霞。
这一刻，牧玄突然有所犹豫，这种未知的凶险才是最可怕的。
他根本不知道这扇漆黑的殿门之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可他同样明白，眼前这座大殿以及殿中的宝物，是他唯一能活着走出此地的希望。
毕竟，无论山道外面的封印破不破碎，他都算是彻底得罪了清虚圣地以及帝庭。
以这两方势力的底蕴，轻易就能将整个天玄宗连根拔起。
“呼。”
牧玄深吸了口气，眼眸中渐渐有所决绝。
只见他脚步迈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朝着那一座黑暗大殿走去。
“嗡。”
直到他推开殿门的一刹，一双眼眸陡然圆瞪。
而他的身影，也是被一种未知的力量拽入其中，彻底消失了踪迹。
“哒。”
远处山道，顾长生的身影迈步走来，眼眸中同样是一抹惊悸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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