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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线里透着几分失措，声线微微颤抖，那双眼睛茫然地看向自己自幼的好友，低声道：“……小阵平？”
“我在。”
松田阵平立刻做出了回应。
萩原研二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当时枪声响起的那一刻，脸色苍白得不可思议。
哪怕在其他人面前收敛控制得很好，但是当离开人群，这段时间一直积累的恐慌在今晚的意外后、在自己无需隐藏的好友面前，突兀地爆发了。
松田阵平抓住了萩原研二的手腕，却发现此刻对方的体温几乎称得上是冰凉。
萩原研二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一般，对着松田阵平问道：“我现在……还算是人类吗？”
我……还活着吗？
哪怕这是萩原研二自己主动进行的尝试，可是真的成功了之后，他自己却开始害怕了。
松田阵平：“你当然是。”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你是萩原研二，你只是有着别人都没有的特殊体质，没有人可以否认你的身份。”
松田阵平紧紧抓住了那冰冷的甚至不像是活人体温的手腕，去焐热那份凉意。
“我会一直看着你。”
松田阵平坚定地说道：“我从来都看不见什么幽灵鬼怪，但是我一直看得到你。”
“这还不够证明答案吗？”
松田阵平这样回答道。
第55章
人类总是难以感同身受的，无论他们关系再如何亲密。
萩原研二很难去形容自己这段时间的感觉，那种飘忽的仿佛和世界隔了一层薄膜一般。
而过去每一次加深的这种感知，远没有今晚那一瞬间的变化叫他感到恐惧。
萩原研二承认自己喜欢刺激，在关键时刻他会比松田阵平还会更快地踩下油门。
但是今晚的行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过于冲动了。
只是在那一瞬间，在产生那个想法的瞬间——萩原研二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他好像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绝对会成功，没有失败的可能性。
犯人开枪的那一瞬间……说不定被击中，反而会更让他感到安心。
萩原研二并不是唯一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人，按理说，比他强大的人比比皆是。
别的不说，小夏目就可以借由“灵力”
去攻击妖怪。
但是萩原研二绝不会去反驳夏目贵志作为人类的本质。
可是不一样——那是不一样的感知。
不是另外的、作为人类的力量。
那是自己就将自己排除了人类的身份的潜意识。
在罪犯开枪却没能击中他，并且炸膛的那一瞬间，萩原研二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思维并不匹配。
虽然他还处在这具躯体之中，依旧和人说着对话，可是他感觉自己的视角要更高一些。
悬于上方，飘忽不定。
那一瞬间开始的，灵魂和身体的脱离感，让萩原研二恐惧。
直到松田阵平冷静地拉下了阀门。
他踩下了刹车。
“你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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