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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说道，声音紧绷，“我有一些……令人不安的消息。”
顾婉清只是盯着他，一阵寒意袭上脊梁。
不用他再多说一个字，她就知道出了非常严重的问题。
他凑近了一些，声音低如耳语……“丝绸货物……”
茶香袅袅，氤氲在古色古香的茶馆内，却驱不散顾婉清心头逐渐蔓延的寒意。
她端坐在雕花木椅上，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对面的商业伙伴——钱掌柜。
钱掌柜的脸色如同刷了一层白灰，原本精明的双眼里此刻充斥着不安和恐惧，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颤抖，杯中茶水荡起细密的涟漪。
“顾夫人，”
钱掌柜的声音低沉而紧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有一些……令人不安的消息。”
顾婉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仿佛在等待一场早已预料的风暴降临。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指尖的凉意似乎渗透到了心底。
钱掌柜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颤抖的音节，都像一根根细针，刺痛着她的神经。
不用他再多说一个字，这所谓的“不安的消息”
必定与他们合作的丝绸生意有关。
钱掌柜见顾婉清不语，更加坐立不安，他往前倾了倾身子，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近乎耳语，“丝绸货物……”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措辞，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似乎出了些问题。”
顾婉清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镇定，语气平静地问道：“出了什么问题？”
钱掌柜的目光闪烁，避开了顾婉清探究的眼神，“最近城里关于您和蒋家的传闻……”
他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启齿。
顾婉清心中了然，钱掌柜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最近蒋家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确实对她和蒋家的声誉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而这些影响，很可能已经波及到了他们的生意。
“钱掌柜，”
顾婉清语气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
您担心我因为蒋家的事情分心，会影响到我们合作项目的进展。”
钱掌柜没有否认，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神情更加凝重。
“顾夫人，您也知道，这批丝绸的生意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
如今市面上丝绸价格波动剧烈，若是……”
顾婉清抬手打断了钱掌柜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钱掌柜，我理解您的担忧。
但是，我想告诉您，我顾婉清，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蒋家的事情，我自有分寸，绝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合作。”
钱掌柜看着顾婉清笃定的神情，心中的焦虑稍稍平复了一些，但眉宇间的忧虑之色并未完全消散。
他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顾夫人，您最近……”
“钱掌柜，”
顾婉清再次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做事，向来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我既然答应了与您合作，就一定会尽全力保证项目的顺利进行。
至于蒋家的事情……”
她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我自有我的安排。”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缓缓推到钱掌柜面前，“这是我最新的商业计划，您看看。”
钱掌柜疑惑地接过纸张，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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