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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满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白色的车子慢慢融入车流，耳边回荡着他最后说，等我回来。
明明是她要冷静，却好像是他在告别。
元满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走了。
元满第一天搬回旧公寓，奶奶就觉得不对劲，旁敲侧击地问：“驰渊不在家？”
“嗯，他出差了。”
无懈可击的回答，奶奶看了她两眼也就作罢。
等她住了一个星期，奶奶忍不住了：“满满，你们吵架了。”
这次不是疑问句，很笃定的语气。
元满这次没否认，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手机出神，驰渊刚刚给他发了自己的位置，告诉她今天都干了什么，很简洁的报备，最后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这一个星期，他每天都是如此，她不回复，他也不催。
她今天还是回了几个字—【我很好。
】
“到底怎么回事？”
奶奶靠过来，有些担心。
元满将手机锁屏，定定地看着奶奶：“奶奶，您知道我爸当年为什么会出车祸吗？”
老人家微愣，半天只“哦”
了一声，跟着是沉默。
元满只以为是奶奶不愿意多谈伤心事，想说的话没敢说。
她以为奶奶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到一声叹息。
“满满，你爸太糊涂了。”
元满不以为意，“爸爸什么时候清醒过。”
一个男人把自己的生活过得稀烂，妻离子散，还染上赌博的恶习。
奶奶没多言，只是深深地瞥了一眼孙女：“你和我说实话，你们到底为什么事吵架？”
元满一下哑火了，她瞧着奶奶严肃的神情更加难以启齿。
“说吧。”
奶奶摆好了架势。
“哦……就是驰渊和……”
元满的话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来电显示是陈其的号码。
她心中猛地一跳，慌忙接起电话。
“夫人，驰总出事了。”
099
元满要对奶奶说的话没有机会说完，她在二十分钟后坐上了陈其安排的车，目的地是邻市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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