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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蒹葭这才反应过来，又看了眼病床上明显舒服了许多的爷爷，连忙应声，“好。”
随即，熟练的打开病房里的恒温系统，在病房内的温度湿度都控制在让老人比较舒服的状态后，开始动作轻细的替赵老脱掉病号服。
“接下来，先退去一边，等我指示。”
曹川也适时拿着消毒好的银针上前，开始替赵老爷子针灸。
就像李不二以及赵老自己的判断结果一样，赵老现在是几近油尽灯枯、即便想缝缝补补，体内也没有多余的‘炁’可以调动了。
所以，第一个阶段的治疗，曹川就是给他输送一些‘炁’，帮他打根基。
银针接连落下，并用一种独特的手法轻拢慢捻，再佐以神级按摩术放松和舒缓赵老的全身，没一会儿的功夫，赵老不止疲惫痛苦的面容得以舒展，就连原本因痛苦而蜷缩作一团的干瘦身躯也逐渐舒展开了。
而曹川本人，本来红润的面色，则迅速变得苍白起来。
本来强壮且极具威慑力的身躯，也好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之后每一次按摩和施针都变得极为艰难。
尤其是在初次治疗快要到后期时，他更是脸色惨白、汗如雨下、身体一阵摇摇欲坠。
这下，不止是赵蒹葭看出不对劲，就连病床上的赵老都眼底迅速闪过了抹感动。
等曹川终于勉强完成第一次治疗，连站立都成问题，需要靠扶着病床的扶手才能勉强站住的时候，赵老动情道，“曹川，你的付出和恩情，老爷子我不会忘，赵家上上下下，也永远不会忘！”
曹川却艰难的挤出个笑容，对着赵老爷子摆摆手，“赵老爷子言重了。”
“我只是受蒹葭之托，尽一些绵薄之力而已。”
“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非常好。”
赵老爷子不止说话利索，而且声音中，还有了一些些的中气。
“虽然脑袋里的那个玩意儿还在，但是，我至少没有之前那么痛不欲生了。”
“并且我的身体内，也开始有了一些力量，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废柴、连抬个手都很难了。”
“那就好。”
曹川欣慰一笑。
“过段时间，我再来帮您老补充几次体内的‘炁’、巩固一下您身体的根本，再之后，就可以考虑对脑袋里的那个玩意儿下手了。”
“这些之后再说。”
赵老目光转向还在狂喜之中的赵蒹葭，“蒹葭，快先扶着曹医生去旁边休息。”
“是。”
赵蒹葭这时候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疏忽了一般，赶忙就扶住曹川的肩膀，要将他往旁边的椅子上带。
“实在是不好意思曹川，刚刚注意力都在爷爷身上，差点疏忽你了。”
“无妨。”
曹川艰难的摆摆手，借着她的搀扶往旁边椅子上挪。
即便此刻被赵蒹葭搀扶时，腰背那一块儿几乎贴到了赵蒹葭的心口上，清晰感知到了她的巨大和弹性，也完全一副浑然不觉，神色只有疲惫和虚弱的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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