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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弈寒的手如同触电般猛地一抖，手中握着的笔也随之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
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拉扯而起，整个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速度之快，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他瞪大双眼，目光直直的射向少楚，死死地盯着他，那张平日里总是冷漠如霜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他嘴唇微微颤动着，好半天才颤抖着声音挤出一句：“你……你说什么？！”
只见少楚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道：“颜汐小姐坐的飞机出事了，途中遭遇鸟群撞击……”
说到这里，少楚顿住了，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再也发不出半个音节来。
过了许久，他才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继续说道：“飞机……坠毁了……”
话音刚落，他便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霍弈寒的表情。
因为他知道，这个消息对于霍弈寒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少楚的声音原本就不大，此时更是像风中残烛一般，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但那几个字却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霍弈寒的心口上，令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当听到“坠毁”
二字时，霍弈寒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一颗炸弹轰然爆炸，又好似好似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
一瞬间，身体内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部，使得他的脸涨得通红，太阳穴处的青筋根根暴起。
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他眼前突然一黑，脚下一个踉跄，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而去，好在他及时伸出双手，紧紧扶住身旁的桌子，这才勉强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形。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完全站稳脚跟，身体仍不受控制地摇晃着。
他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是真的……”
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只要多说几遍就能改变已经发生的残酷现实，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绝望和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他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自脚底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所到之处皆如坠冰窖，冷得他止不住的发抖。
霍弈寒那双平日里总是沉稳有力的手此刻正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丝丝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下，然而那钻心刺骨般的疼痛却丝毫未能引起他的注意，他整个人就如同失去了所有知觉一般。
"
不可能，这绝对不是真的！
"
他慢慢反应过来，突然间情绪失控，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猛地发出一声怒吼。
只见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猩红一片，宛如一头被激怒到极致的野兽，那狰狞扭曲的面容和狂乱的眼神里透露出令人心悸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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