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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鼓起勇气，回了句：“要是对我更不好，可能会多踩几脚。”
在音乐的掩盖下，他们就在众人面前悄声说着如此亲昵的话语。
那明明该听不清的声音，却仿佛随着乐曲字字镌刻在心里。
大概经过了近十年的岁月，她已能辨别出那熟悉嗓音的纯粹。
梅芙忍不住想，自己此刻的脸上应该流露出温柔的情感。
但她明白，太过温柔可不好。
因为她怕这会引发一些麻烦。
反正教授看不到她的完整表情，她决定尽力摆出无表情的模样，这也是给其他学生看的。
然而，她努力伪装的面孔，仿佛神经都快失调。
当音乐正好循环回到第一句时，梅芙轻声问道：“我可以唱歌吗？”
“如果你不紧张的话。”
教授的回答温和而宽容。
“就是紧张才唱的。”
梅芙挑了挑眉。
“……好。”
教授妥协了。
“everybreathyoutake…”
随着她的声音飘扬而出，梅芙越唱越觉得，这首歌竟像是在对教授倾诉心声。
多年来，她将心思倾注于他身上。
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每一颦一笑，都是她爱慕的目标。
如果说爱情是一种信仰，那他必定是她的神。
如果说他是她的神，那他的情感与温柔，便是她日夜盼望的神迹。
在他的世界里，梅芙自信没有人比她对他更虔诚。
渐渐地，音乐的旋律缓缓停了下来。
冬日里，梅芙的手习惯性地冰冷，这几分钟却被教授握到一片温暖。
当她终于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的时候，终于能够看清他的面孔。
在那一刹那，她察觉到他神色中的情感，那情绪与日常冷漠的面容截然不同。
然而此时的他们，大概都还没有学会如何称呼这样的感觉。
“谢谢先生。”
梅芙轻声鞠了一躬，转身便跑回了学生的堆里。
再转身时，她发现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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