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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晚上时间，她脚腕上已经没有那么肿了，只是走路还是会疼。
迟珩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手里被塞进来一个挤好牙膏的牙刷，他入狱以前，两人的早上基本上也是这样的。
姜妍愣了一下，接过来放进嘴里。
镜子里的迟珩还是那张脸，只是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人，更显成熟了许多。
他看着她的样子不再有那么多的笑意，甚至连爱意都少得可怜，等同于没有。
姜妍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她不敢多看，看多了就会生出不甘来，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没有资格不甘心。
就算是不甘心，也仅仅只能不甘心而已。
迟珩一直站在旁边等着，姜妍不敢磨蹭，很快洗漱完，任由着他抱着自己下楼。
看着迟珩的侧脸，姜妍有些烦躁。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姜玥如果进不了寰宇，被姜盛哲知道自然很容易就能想到一切都是她骗他而已。
但是姜玥绝对不能是通过自己的手进寰宇的。
迟珩感受到姜妍的目光，冷不丁偏头就看见她眼底复杂的神色，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
姜妍被放在餐厅的椅子上，迟珩在她脸上亲了亲，柔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在想小鸢手术以后要住在哪里。”
姜妍随便找了个借口，不过这个也确实是她担心的事情，她不想让迟鸢接触到那些风言风语，所以不想让她住在这里，可是她又希望迟珩能和她多亲近亲近。
“别墅里有空房间，我会让佣人收拾出来一间儿童房，喜欢什么风格的家具用品你可以自己挑，我让家具店的人把产品图拿给你看。”
迟珩毫不在意的看着她，同时在餐桌对面坐下来。
“小鸢不挑的，我只是……”
姜妍顿了一下，有些为难的看着迟珩：“怕她听到一些不好听的会难过，你也知道，小孩子容易当真。”
迟珩没说话，此时佣人把两份早餐端出来分别放在他和姜妍面前。
说实话，他从来没想过这些，小鸢是姜妍与别人的孩子，每次想到这一点他都很恼火，但是看到姜妍又不忍心对她发火。
“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迟珩看了眼姜妍，不想再跟她讨论小鸢的事情。
“可是……”
姜妍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迟珩突然打断：“我说了，吃饭。”
他突然翻脸，姜妍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看着他。
“以后，不要再跟我说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有些事我可以纵容你，但是不代表我会无底线包容你的一切要求，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说完，迟珩扔下手里的勺子，站起身来直接走了。
这几天的细心体贴，被这一句话直接戳破，所有的假象都被撕开，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姜妍咬了咬唇，逼着自己把眼泪憋回去。
没什么好难过的，她本来就知道会是这样不是吗？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顺心过，她早该习惯了，自己就是不会碰到好的事情的。
佣人站在一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也不敢贸然去把迟珩那份吃了几口的早餐收起来。
餐厅安静下来，姜妍回过神来，自嘲笑笑，默默拿起勺子开始喝粥。
她真是扫兴，明明好好的一顿早饭，被自己搅得气氛这么压抑。
迟珩冷着脸上楼，进了书房径直从书桌抽屉最下层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两颗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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