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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延顿了顿，点头承认，在坐着火车互发消息时，他对这点已然给出了回应，
如今给出了具体解释：“当时想找你说件事。”
“不小心在楼梯上听到了。”
“抱歉。”
沈季钰明知故问道：“所以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的？”
“……”
席延避着眼神，低低地应了声，“稍微有点。”
沈季钰居高临下地站着，眼底迸出光芒，越是瞅他这般就越稀罕，在床上凶巴巴的，在床下等着他主动哄，这哪还舍得生他的气？
他抬手蹭了蹭对方高挺的鼻翼，像在使坏，声音很轻：“你还不清楚我跟那家伙说话的路子吗。”
“他私底下喜欢跟我瞎开玩笑，但当着你的面，哪会胡说什么？”
“我没有过所谓的‘心里装着某个人’。”
席延始料不及，因这一连串的话，觉着自己幼稚至极：“是在安慰我吗？”
“我只是在说实话。”
沈季钰好笑，忽然，感受到一只大手罩在他稀薄的后背上，空着的另一只手隔着质地优良的衬衫，贴向他隆起的腹部。
沈季钰：“……？！”
席延的手掌上下摩挲，举动在安抚，薄唇吐露的话充斥着试探意味：“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季钰的眼睫颤动不停：“……嗯？”
“我的错。”
席延闭上眼，想着该从哪里切入话题，解释NPC就是自己，“我知道你昨晚哭得好厉害。”
沈季钰：“……！”
席延：“在沙发醒来那会儿，眼睛很红，是不是梦到我欺负你了？”
他把该说的都说了，心想以沈季钰这么聪明，要是感觉到了，有所反应，那他直接认罪也就好了。
可沈季钰实在羞耻，咬住下唇，在席延的脑袋上揉了一下，当做惩罚，开门见山地问：“跟我最近在玩的全息游戏有关——”
“也确实在游戏里梦到你了。”
听到这话。
席延呼吸停滞，指尖覆上明显的苍白，仿佛下一句会是责备，但奇怪的是，沈季钰只字不提昏暗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梦到你大概三岁左右？”
沈季钰顺势躺下，两具成年人的身躯，好比栽进了洁白软绵的云朵，心情如身体漂浮，全无任何压力：“小小的一只。”
“在幼儿园里饿肚子。”
“你……小时候怎么这么可爱？”
席延怔了怔，侧着脸看他，嗓子莫名地发痒，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沈季钰故意装蒜，引有心者上钩，尾音咬得很重，“在你很小的时候？”
席延呼吸烫得灼人，不假思索地把人揽入怀中，张了张唇，准备开口，那家伙的话又快一步地打了补丁。
“还是说这只是芯片手环的bug？”
沈季钰自言自语，把责任推给了程序错乱的芯片手环，想着先让席延放下内疚感，“具体是孟萧负责的芯片，我找了他们组长，这几天在修复bug，以后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
席延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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