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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就是一个侍女，根本就用不着萧珏亲审。
但是事关皇家血脉，萧珏也不敢随便交给别人，就让自己的干儿子福寿主审这件事儿。
姜婉柔说自己要见采莲，等姜婉柔带着人到了东厂大牢的时候，采莲已经遍体鳞伤，被人卸了一只胳膊。
“干娘。”
福寿见姜婉柔来了，赶紧起身行礼，并且扶着姜婉柔坐下。
“干爹说这奴才的手不老实，那就必须要砍了，这是她的供词，至于其他的，那就交给您了。”
福寿恭敬地将供词递给春雨就退了出去，干爹说过，干娘进来之后，这件事儿就不需要他插手了。
姜婉柔点头，拿过供词来看。
自从姜若晴嫁到安王府之后，都做了什么，采莲可是一件没落地全都招了。
采莲是对姜若晴忠心，但是东厂的各种刑具，就是能撬开忠心之人的嘴。
姜瑶儿的事儿是她做的，今日之事也是她做的，那个府医也是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出去的。
姜婉柔看着面前被吊着一只胳膊的采莲，果然是跟着姜若晴久了，这胆子还真的是不小。
“你是江南人？爹爹早逝，家里还有娘亲和一个哥哥、一个妹妹？”
采莲不可思议地看着姜婉柔，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看着眼前的鞭子和细针还有滚烫的烙铁，采莲有些明白了，姜婉柔现在不仅仅是昌平侯府的二小姐，还是东厂督主萧珏的夫人，只要是她想知道，就没有不能知道的事儿，更何况只是调查她一个侍女的家世。
“二小姐……不……不……萧夫人，您有什么话就问奴婢，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求您……千万不要……伤害奴婢的家人。”
采莲一副哀求的样子，疼爱她的娘亲和哥哥，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在乎的人。
“只要是你表现得足够好，本夫人一定不会为难你的家人的，否则……”
姜婉柔起身，拿着一根银针在采莲的面前晃了晃。
她根本就没有派人调查采莲的家世，这么清楚是因为上一世的记忆。
威胁她，是因为她想在她的口中，调查一下十几年的事儿。
“都出去吧。”
姜婉柔挥了挥手，春雨和小喜子一脸担心，但是看着姜婉柔的眼神那么地坚定，便退出去守在了门外。
牢房内只剩下两个人，隔壁偶尔传来凄惨的叫声，采莲心里恐慌至极，这些年帮着姜若晴可没少欺负姜婉柔，现在落到了姜婉柔的手上，她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听说，你和给娘亲接生的产婆刘氏是表亲？”
姜婉柔的娘亲当初是怎么离开的？上一世的她这时候还不知道，但是这一世，她清楚得很，只是需要一些证据。
“你一个江南来的丫鬟，为什么能一跃成为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
世家大族的嫡长女身边的贴身丫鬟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必须得从小培养还得有些人脉才能走到这个位置。
昌平侯夫人在京城买来了不少的丫鬟，为什么谁都没有看得上，偏偏选了一个在江南来的小丫鬟做了姜若晴的贴身侍女？
“我伶俐又忠心。”
采莲辩解道。
姜婉柔冷笑一声，“忠心？主母递了刀子，刘氏杀了无辜之人，换来了你的大好前程，这叫忠心吗？”
“当年娘亲生下本夫人便离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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