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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珏的眼底尽是疑惑，姜婉柔解释道，“人心叵测，我看透了她的心，不让她继续地利用我，继续地欺骗我，难道这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儿吗？”
听了姜婉柔的解释，萧珏的疑惑消失了不少，可是心底依旧沉重。
“倘若，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呢？”
姜婉柔握住了萧珏的手，她重来一世，可以改变一些事情，为自己和萧珏报仇，可是仍旧有遗憾，比如他们的娘亲再也回不来了。
“人在做，天在看，他们会为此付上代价的。”
姜婉柔将冰糖葫芦递到了萧珏的嘴边，“怎么突然问这个？”
萧珏坦言，“今日皇后娘娘像是疯了一样，在陛下面前说当初懿妃娘娘和三皇子的事儿与她无关，就差拿丞相一族和太子的性命发誓了。”
“若皇后娘娘真的是被人冤枉的，那烧死懿妃娘娘和三皇子的那个人，我最怀疑的，是丽贵嫔。”
“可是听说，懿妃娘娘生前和丽贵嫔、纯贵嫔最为交好，故而感慨。”
都说当年的事儿，皇后就是真凶，萧珏也一直在调查。
可是皇后突然要洗白，真凶成了懿妃的好姐妹，萧珏心里颇为唏嘘。
“人心难测。”
姜婉柔嘟囔了几个字。
“倘若真的是她，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被她蒙蔽了？”
萧珏算是一个，还有永昭帝、皇后、与她交好的纯贵嫔和三公主。
“现在没有证据，也不能着急下结论，但是我们可以试探。”
萧珏已经有了主意，在姜婉柔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随后嘱咐道，“等你去雪阳宫拜见纯贵嫔和三公主的时候，我派人护着你周全。”
“你放心吧。”
姜婉柔窝在萧珏的怀里，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儿，自己都想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面对。
*
半个月后，姜婉柔身上的伤已经大好。
彼时的京城已经进入冬日，姜婉柔今日要进宫，萧珏亲自把她包裹严实了才带着她进宫。
明年就要举行科举，萧珏要去养心殿与永昭帝一起商议科举的事儿。
姜婉柔带着春雨、冬梅、小喜子和一众的小太监去了雪阳宫。
雪阳宫的主位娘娘便是纯贵嫔，三公主住在偏殿，此外再也没有主子住在这里了。
姜婉柔进了主殿，将身上的大氅解下递给了春雨，微微垂首请安，“臣妇拜见贵嫔娘娘，拜见三公主殿下。”
三公主起身，拉着她坐下，“萧夫人的伤如何了？”
萧珏在御前说姜婉柔伤得很严重，三公主也很担心姜婉柔，她一直想以琴会友，好不容易遇到了琴艺精湛的姜婉柔，她还受伤了，三公主自然是担心了。
“多谢公主殿下挂怀，臣妇已经无碍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多谢公主殿下还等着臣妇呢。”
三公主偏头吩咐宫女，“去把那古琴抬上来。”
古琴被抬上来，姜婉柔落座，十指放在琴弦上。
“娘娘和公主殿下想听什么曲子？”
“萧夫人随便弹奏一曲就好。”
姜婉柔接过冬梅手里的琴谱，翻了几页，看到了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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