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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早已经附上了一层薄雾，仿佛那一切都像是在眼前发生的一样。
老张吸了一口烟，然后接着这说：“我第二次上战场的时候，好了许多，战场上的事记得不少。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那把破刀，不管是怎么挥砍都破不开敌人的甲胄。”
“我还记得那个齐军的眼神是那般的不屑，那场战争结束之后我才知道我们的真正身份，我们叫作先锋也被叫做敢死队。”
“什么先锋？说得好听一点叫做敢死队，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他妈的炮灰！”
老魏头将手中的烟屁股狠狠的扔在地上，愤怒地说道。
“第三次上战场的时候，我也是一个老兵了，我像往常一样躲过了三轮箭雨，可是这一次还有第四轮我他娘的怎么也没有想到，狗日的还变着花样。”
“就在我还像往常一样，支支利箭落在我的身边。
老子运气好，被那个队长救了，可是队长运气就差了点，在掩护我的途中死了.....”
老张哈哈一笑，没有接着说下去，手里的烟灰也没有弹掉，而是自然的落到老张的手上，还有些火星依然尚存，在繁星的夜里显得寂寥。
过了不知多久，老张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缓慢地站起身，向着屋中走去。
“今夜没有喝酒，老李死了。
他他娘的真幸运居然死在了老家，还是自然老死的......”
老魏头看着地上的烟灰，久久没有说话只有粗狂的呼吸声还在证明着老魏头还活着。
老魏头站起身手里拿着铜锣，接着打更。
现在没有几户人家，按理来说城内的人想住哪就住哪，可还在城内的这几十口人就住在自己的家里。
老魏头一声声的敲着铜锣，没有了往日里的急躁，慢慢的脚下的步伐开始缓慢，每走过一处老魏头都要停下驻足好久......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嘉陵城这些人还是放纵，每每有人死去，所有来参加的人都是欢声笑语，他们聚在一起相互打趣着。
在这一段日子里死亡不再是令人恐惧的事，反而是幸事，他们死在了自己的家里，落叶总是要归根的。
时间流逝着，还有一天吴越的军队就会入住嘉陵城，我坐在大厅中的太师椅上，庭院中的葡萄藤早已经泛黄，卫青掩护城内百姓早已经出城，现在城主府也只有我还有老魏两个人。
老魏头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打着更而是早早的回到城主府。
“大人怎么还没有走，不会是在等我那吧？”
老魏头一进城主府就将手中的铜锣放在地上，一步就来到大堂之中。
“一步天涯，老魏不装了？”
老魏头摇了摇头，端起一旁的茶盏：“装？装什么你也没有问过我，那能叫装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老人，他像一个乞丐一样从我见到他那天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老魏头拿茶盏的手轻轻的抖动着，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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